没给过她半分好脸色,却这般患难与共,不离不弃,实在又感动又难受。
可是,若初终究不能对她倾心相待,她是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这丫头跟她越亲近,越不是好事。
梅香见若初沉默不语,便在清理了那些老鼠尸体后,洗手给她倒来一杯温热的开水,“姑娘,我们没有茶,只能请姑娘喝这个了。姑娘快暖暖身子吧。”
若初伸手接茶,她却被若初的满手血泡惊叫起来,“姑娘的手又受伤了!”
若初不领情地抽出手,“不妨事,我要休息了。”说罢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钻进被子,不再理会她。
梅香便暗暗退下了,不一会儿,又蹑手蹑脚地在若初床前轻声问,“姑娘,你睡了吗?”
若初不耐烦地爬起来,却见她正捧着一盆热水,不确定地试问,“姑娘,天气太冷,要用热水洗洗脚吗?”
若初的心当即软化,她确实正想要不要起来弄点热水泡泡脚,这水及时的,竟然让她不知如何应对,除了接受,只能接受,然后默然地看着梅香蹲下来为自己做的一切,心绪难平。
次日继续干活,主仆一起,相互帮衬,相互扶持,若初的手泡被攒破,脓血直流,疼得难以支持。
梅香便想回去拿点体己去换药,却发现私人值钱物品全被都不见了,她急的要告诉李忠抓贼,若初却只摆手摇头说,“不必了。”
房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屋里桌椅碗筷还算整洁,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陈王叫人拿走的。他要给她教训,当然不会让她有钱好过。
梅香只能将手帕清洗干净,烤干后,细细地帮若初清理伤口。
没过几天,王府的下人见陈王贬斥若初后,再没看过她,已然复宠无望,逐渐也开始清怠起来:分给若初主仆的饭食越来越少,菜品也只有残汤烂叶,甚至有时还能看到漂浮的蟑螂的尸体。更过分的是,有人当着她们的面吐口唾沫进去,“爱吃不吃!”扬长而去。
若初二话不说,抄起一硬柴就冲对方的后脑勺赏一大闷棍,随即将叟饭烂菜就着自己的唾沫星子倒灌给他,“这么好的东西,你先来吃!全都给我吃下去!”
吓得对方哭爹喊娘,恶心呕吐不止,最后狼狈逃窜。
可是,若初不肯吃那些折辱的嗟来之食,也不能由着自己跟梅香就这么饿死。她打定主意便来到厨房,也不管对方给不给,直接背口锅就走。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敢来抢的,她回头就往脑袋上砸,这不要命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