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眉头微舒,而后继续横眉,“你跟韩王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在围场私会他做什么?你的荷包,为何会出现在赵元侃手里?”
“荷包?”若初迟疑片刻,这才记起围猎场上那个丢失的荷包,“殿下是说我那个没做完丢失的荷包?你是在怀疑我,用这个给皇后或者韩王传递陈王府消息吗?还是,你觉得我跟韩王私相授受对你不忠,你的真的相信吗?”
“本王不愿相信,可你如果真的无辜,为何给自己下药避子!”他眉头忽然一蹙,“难道你还想着你那个未婚夫婿,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根本就是你为了接近我,编出来欲擒故纵的瞎话!还是,你那个意中人根本就是赵元侃!”
若初心寒冷笑,“殿下可以去说书了。”
“张若初,”一剑袭来,直抵她的胸口,若初几乎误以为他已将自己穿心而过。
剑端在距离心口零点几毫米,被强硬拉住,他眉目颤抖,长剑微微镇定,“你从第一天见到我,就对我谎话连篇,本王想拆穿你,但你也别犯我底线。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怎么会认识蔡国公主,认识韩王赵元侃,还跟醉仙楼的徐赟有往来,你还私下接近苏道延,跟他问东问西。张若初,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怎么开罪得蔡国公主你不想说,本王也从未逼问你。你说醉仙楼的徐赟曾上你家求医,可他矢口否认。李勇说你不简单,我也知道你不简单,换做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是块操控人心的好料儿。你入府的第一晚就贿赂侍寝,见到我却说许了婚约,让我放了你,现在又说什么无欲无求,只为一颗真心,你究竟哪句话才是真的?我赵元僖的心意从不愿受任何人摆布,却还是中了你的圈套。张若初,你接近本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若初沉默无语,无从辩解,也倦于辩解。
他终于认定了所谓真相,只怕这其中也少不了芸香添油加醋的功劳。
她忽然有些生无可恋,竟不怒反笑,癫狂得连自己都觉得恐怖,“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其奈公何?”
陈王眉目跳动,似有理解,又似是在体味这句话的意思。
若初万念悲戚,踱步至诗稿前,口中轻吟,“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而后将那首诗稿瞬间撕个粉碎,“殿下真的明白这首诗的意思吗?”
陈王面上表情千变万化,情绪波澜不定,与往日喜怒不形于色大相径庭。
他最终有所触动,最终收起宝剑,拂袖离去。
后来的几日,陈王再也没有出现,若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