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微有羞涩,余光偷瞟了若初一眼,静自低下头。
若初自感不妙,不待借口逃离,父亲已然提亲,“初儿也已过及笄之年,也该许嫁了。怀儿若不嫌弃,我便将她许配给你,可好?”
若初登时错乱,恐慌之意油然而生,举足无措。而赵怀正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满面的惊喜与幸福彻底将让她推至危崖。
他略带含羞施礼,“怀儿,全凭岳父做主!”
张清爽朗大笑,一锤定音,“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父亲!”若初自知无法挽回,无奈发出跌入万丈深渊的哀嚎,满腹委屈与不甘,逃离这个窒息的地方,将自己关入无人之境,两行清泪,夺路而出。
张清为化解仇怨,竟要她嫁给赵怀,这跟皇帝要公主和亲没什么两样,心意虽好,却让若初难以接受:“我是个有感情的人,不是一件礼物!”
她跟父亲赌气,捂着被子不肯出门,无论若尘怎么敲门,都拒不答应。
张夫人一怒之下拍开房门,掀开被子呵斥,“给我起来!”
若初翻身转向,负气不见她。
“你听见没有!”
她捂着耳朵,“我听不见,我什么都不想听!”
“你不想听也得给我听!”张夫人在她床前坐下,见她这般难受痛苦,也是心疼,便也和缓了口吻劝说,“你与怀儿的婚事,我与你父亲商议很久了。一直没提出来,不过是担心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怨恨我们。如今,他愿意放下仇恨,接纳我们。这对我们家事天大的恩典,你该对他感激涕零才对。更何况这孩子在九机山学艺多年,文武双全,又一表人才,对你也疼爱有加,你还有何不满!”
若初翻身回答,“母亲,怀哥哥是很好,可我喜欢贾公子!”
张夫人当即火冒三丈,“住嘴!那个姓贾的是朝廷的人,你与他永无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要!”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迎面而下,打得若初眼冒金星。
张夫人气得面色发红,“我是把你宠坏了,真不该送你去慕容峰身边,好好的给教成了个野丫头。不让你习武,让你学琴棋书画,让你学诗书礼仪,你现在竟然跟我说对一个陌生男人生出情愫,你还有没有廉耻!”
若初不甘爬起来分辨,“这是错的吗?人人都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欢淑女的男子是君子,而喜欢谦谦君子的女子,就是没有廉耻吗?”
“混账,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