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难想象，堂堂夜王，也会说出这么引人发笑的话。”
被人讥讽，陈元典也无半点气恼，只是语气有些苦涩道：
“总得问问，不是吗？”
老者不可置否，沉默片刻，幽幽道：
“我们的交易，依旧有效，幽灵从不违背盟约，只要你能活着回来，受再重的伤，我们也能帮你治好，而且，水晶之心，也会为你留着，前提是，你要有命用。”
陈元典点了点头，虚影颤抖的更快了些，鼻音略重，自嘲道：
“要是我的脑子坏了，我们的约定还会有效吗？”
老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斜瞥了陈元典一眼，似乎觉得有些可悲，但可悲之余又有些佩服，毕竟一个普通人想要翻身，达到如今身为一个组织的王，期间经历了多少麻烦与困苦，不用去了解，都知道是常人所不能及。
若是让这样坚毅的一个普通人有了先天禀赋，哪怕只是一点，又该是怎样的场面？
可惜，老天爷从来都不会太仁慈，以万物为刍狗才是常态。
二人沉默许久，看到水晶之心吸纳即将结束，老者才哼了一声，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
“要是你脑子坏了，只要脑细胞不全死，我们也能治好你。”
闻言，陈元典竟然想哈哈一笑，是啊，他这可怜人的脑袋是多么重要啊。
他缓缓止住笑意，对老者郑重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我才会在我的爱人身陷囹圄时，会去救她，若是你与她处于同样的境地，即使有盟约在身，我也会放弃救你。”
陈元典的言下之意亦是十分明显，与其说你与我是盟友，不如说你与我脑中的那些研究成果是盟友才对。
老者耸了耸肩，他听懂了，却毫不在意，因为他觉得不管是谁处于蔡智绮的那个境地，除了是他的上司，他都不会去救，因为，太冒险了。
陈元典的话语刚落下，远方一道蓝色长虹飘然而至，闪电掠过天空，带着气势汹涌的尾焰。
陈元典当即正色，与老者同时看向天穹。
蓝色浓光停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半空中，光芒消散，露出一个与幽灵93身高相差无几的矮小身影，他背着长刀，身着白色超警服，脸庞虽然如孩童般稚嫩，整体看起来却是异常的英姿煞爽，只是他的双眼乍一看，像是盯着陈元典的方向，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是在直勾勾地盯着老者身后那道不住颤抖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