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过得好,却牢骚最多”。
看李惊云听得认真道:“喝茶”,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而姑娘们也是一样,如果在普通人家里,长大了就会安分守己,以为天下女子皆如自己一般,而那些名门大家的小姐,则是饱读诗书,深知自己地位,嫁入豪门,便相夫教子,嫁入比自家门楣低一点的,便担起兴家旺族的重任”
“而偏偏是那些稍微接触了外面的世界,整日里看见高楼水阁的中层家庭出身的女子,瞧不起比自己地位低的,自然看不见穷苦人家的妻子,往往又对名门望族抱着一种向往,便会不自觉的接触到那些人家的太太的日常打扮”。
“如此一来,便觉得天下女子都当如此,哪知自身不足以配得上名门望族,又瞧不上和自己一般的人家,自然也同天下士子般怨天尤人,把这些不满都归咎到身边男子身上,久而久之,便自成一派,说到底,还是因为接触到的东西不同,正与这院中的树一般,别看他长得大,根却不如北方同样大的榆树那般深,也就是此间风调雨顺,若是刮起来北方那样的风沙,怕是早就吹上天去了”。
李惊云闻言道:“先生果然博学,这般深奥的道理,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很多了”,自忖:隔壁村郑老伯的女儿不知道算哪种人。
又道:“不过事在人为,我大哥常跟我说,命是天定的,如果自己都认了,那就没办法了,如果自己不认,就努力让自己变好,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现在都不怕,往后更不怕了”。
抬起茶杯喝了两口,口中传来一股极苦的味道,忍不住吐了出来道:“好苦啊”。
曹濮哈哈大笑,自己见过的人,谁都喝过这茶,唯独吐出来的,却只有李惊云一人,道:“旁人在我这里都碍于身份情面,都知我这茶苦,从来没有人吐出来过,小友倒是老实得很啊”,说着重新起了一杯茶道:“喝不惯苦茶,就喝这新茶,这茶也不错”。
李惊云连声称谢接过那杯子。
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些,按理说我也不该吐出来的,唉,还是我太笨了,往后一定会注意的”。
曹濮道:“那没什么打紧,像我这种人就很喜欢老实的人,院中士子千人有余,一个个都是太聪明了,什么事都以为自己做的便是对的,有句话说的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倒不是他们没能力去杀人,他们要想杀人,简单的就像捉小鸡似的,而是因为都读过些书,总想着让别人上,自己等着捞好处,殊不知每个人都是这般想法,便成不了气候,古往今来,那些起兵造反的,大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