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道:“老衲少林无相寺主持法相是也,今日上山来拜会黄老施主,不想还有一位施主在此地,唐突,唐突了”。
黄龙士扯过老和尚,回头冲李惊云道:“练你的气”。
李惊云在身后大喊:“这珠子……”。
两人不理他一路进了茅屋。
法相坐在石桌前,将禅杖靠着石桌放下,笑眯眯的从怀中逃出一只银壶,又从桌上拿过两只大碗,给黄龙士倒上道:“黄施主,老衲敬你”。
说完,将碗中酒一饮而下。
黄龙士好死不死端过那碗,咕嘟嘟喝了几口,放在桌上。
法相道:“想必喝百花玉露的事情还未向上禀报?”。
黄龙士翻个白眼道:“那牛鼻子倒是肯?”。
法相闻言,眼睛愈加眯成一条细缝道:“那极好那极好”。说完又提着酒壶给黄龙士满上,道:“那这佛珠的事情,多多劳烦您啦”。
黄龙士皱眉道:“就算是道,你三家也不至于如此无耻吧,人人都从这份道中埋一个机缘,万一这道不成呢?”。
老和尚道:“老衲什么都不会,偏偏有一双慧眼,能看见过去事,现在事,未来事,身负大道的人若是和大道不合,那便认了这栽,但若是合了,百年之后便是新道,那就是赚了”。
黄龙士道:“这么说来,你三家能跂身大道之顶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个恁的无耻,就算中间有了道,也非叫你们磨灭了不可”。
法相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天道茫茫自有定数,怎会是我等能左右的,再说了,老衲纵然有些私心,可儒家那位和道家那位不比老衲高尚,道家那位自然不必说,你可别看儒家那位还在白鹿洞睡着呢,可等他睁眼了,哪还有其余人的事情”。
黄龙士皱眉道:“什么意思?”。
法相道:“自古笔下万般刀,莫说杀人不见血,骗人的本事也是一流,他们要拿三分,能忽悠六分,况且你别看他们满嘴仁义道德,若是发了疯,那便是十分,少一分都觉得吃了亏”,忽闻耳侧响起惊雷,连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黄龙士将信将疑的瞧着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道:“叫我说,罢黜百家就应该有你和那牛鼻子一份”。
李惊云从门外跑来,抖落头上的水珠道:“黄大哥,下雨了”,又看见那和尚,双手合十道:“大师好”。
只是瞧着桌上两碗酒奇怪,摸摸头钻进了自己房间。
百年之前,儒尊云游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