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给骆养性送上银票一万两,然后让他高抬贵手向皇上奏明确实因病想辞归而已。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出于本能,文官会抱成团,对抗皇上的爪牙。因此,何楷在锦衣卫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就替高捷开脱。
骆养性没想到何楷会这么说,听得一怒,然后阴沉着脸道:“如此,你的意思是让本官去抓他夫人了?”
“敢问,他夫人有说送此银票给贵夫人,并要求贵夫人办什么事么?”何楷并不慌乱,只是嘴皮子辩论,进士出身的人不会怕区区粗俗武夫。
骆养性听得一怔,高捷夫人只是过来拜见自家媳妇,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等走了之后,自家媳妇才发现留有一个小木盒,打开看了之后,就给自己送过去的。
这事,其实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一般情况下,就会收钱办事,不用再留下文字或话语进行补充说明的。
现在何楷一较真起来,高捷可以说是他夫人忘记遗漏在他家的,这个说法也说地通,讲道理的话,还真不能以此为据捉拿高捷或者其夫人。
骆养性想明白了其中道理,怒目瞪着何楷道:“行贿之事,你我心知肚明,皇上都已同意抓捕高捷,你敢质疑皇上么?”
何楷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害怕,但现在看骆养性这样子,只是嘴上说说,拿皇上出来压自己,还在讲理的范围内,就沉下心思回道:“皇上既命我任刑科给事中之职,就是信下官能秉公执法,只要证据确凿,下官自会用印。”
说完之后,他也不看骆养性,不急不忙地把几份文件放回木盒,然后站起来道:“如果没有其他事,下官要散衙了。”
骆养性努力压住一肚子的火,几次想出言威胁下何楷,但都被他忍住了。大张旗鼓的第一仗,不能这么做。而且万一文官以此为把柄群起攻之,皇上会不会保自己就难说了。
既然你不讲理,那就不要怪本指挥使了。今日之事,来日必有回报。骆养性心中暗暗发誓,然后不再看何楷,冷冷地道了句:“走。”当先走出房门而去。
房内的校尉收回桌上的盒子,跟随而去。
骆养性出了刑部衙门,翻身上马,低声吩咐一个锦衣卫百户几句,然后自己带着手下回锦衣卫衙门而去。
那个百户并没有跟随骆养性回去,而是带着四五个锦衣卫校尉往另外一条路而去。
何楷并没有马上走,又坐回了椅子上,静待了一会,才起身出门。
刚出得门,院中就站了好多同僚,纷纷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