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回到自己的府上后,周代金马上前头领路,来到周延儒的书房。里面已坐了一人,看到周延儒进去,就站了起来。
周延儒也不理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然后坐了下来。周代金没有进门,把书房门关了,搬了一条凳子,就守在门外。
“阁老,朝廷如此急促召集盐转运使和盐课提举,可知是何事了么?”那人见周延儒坐定,就走过去问道。
“明日朝议就知道了。”周延儒闷着声音道。
“难道阁老未曾打听?家里正等的心焦,早一日知道消息,就多一日时间应变。阁老不顾及家里的感受,是上了高位就忘了家里的恩典不成?”这人说话阴森森地,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放肆,你不过是盐商的一个小小管家而已,敢在朝廷重臣面前如此无礼,你...”周延儒气得大声喝斥起来,但马上又说不下去了,自己还真奈何不得他。
“我廖彬是一个小小管家而已,可你别忘了,要不是几个老爷暗中帮你,你也不会有今天。”
这个廖彬就是两淮大盐商的代表,一直负责和周延儒沟通。
周延儒心里暗叹一声,静默了会,然后说道:“今日我问了那老匹夫,只是说盐政会大改,却并不说详情。明日,皇上会召集群臣商议盐政,到时便知。”
廖彬一听周延儒有操心过此事,就不再计较了,只是有点担忧:“老爷们担心朝廷会放开纲册,允许名单以外的人也能经营盐业。阁老要事先想好如何保存这点,其他关系不大,多交点钱也没事。”
“本官知道,明日朝议,如有提及,一定会据理力争的。”周延儒不得不做表态。
廖彬听完点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叠东西递给周延儒:“这是老爷们给阁老的活动费,如若不够,再跟我要。万一朝廷的意思是让名册以外的人也来经营盐业,阁老不妨建议增加纲册上的名单,而保住非纲册上的人不能经营盐业这一点。”
周延儒看着递上来的那些银票,想着厂卫四处活动,自己想去收买其他人,怕别人也不敢要,就没去接那银票。
廖彬见周延儒不接,以为他还在生气自己刚才对他的误会,于是,他把银票放到了周延儒面前的桌面上,然后道:“小人身份低贱,有时说话冒失,还望阁老误怪。”
周延儒听廖彬这么一说,又想起自己在内阁被温体仁训斥,不由得又是一阵气恼。只是现在毫无办法,想着总有一天,要把这个老匹夫整下去。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