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禀告干爹。”门外之人轻声回答道。
里面的人知道王宣在他的干儿子中是最知道轻重的,不会因为小事而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于是对着门外道:“你去隔壁厢房坐会,干爹马上就到。”
王宣听完,就径直来到隔壁的厢房,从房门边角的一个架子上摸出一块火石,点亮了厢房中的火烛。
然后把毡帽摘了下来,放到了一边的衣架上,坐一边等着干爹的到来。
没多少功夫,一个头发有点灰白,盘着的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的人踱步进来,顺便还自己关上了门。
王宣一见来人,就跪了下来道:“给干爹磕头了。”
“起来吧,这么冷的夜,过来是何事?”来人在厢房堂中的正位坐下道。
“干爹,今日是儿子在殿中当值,听到了一些消息,和干爹有关,特来禀告。”原来这个王宣就是白日有异常举动的那个内侍。
“嗯?”
“干爹,那个中兴伯,今天跟陛下说,要按城外勤王军的汰兵之法整顿京营。”
“什么?你听清楚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干爹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显得对此消息很是震惊。
“皇上说是暂缓,并且说要让中兴伯在此事上出大力。干爹,您掌管着京营,要是真要如此整顿,咱们的油水可就没了。”
原来这位王宣的干爹就是执掌京营的司礼监太监李凤翔,他听到不是马上就整军,就暂时放下一颗刚提起的心,缓缓地坐了下去。
京营历来是他和保定侯梁世勋轮流掌管的,里面的大小将官都是他们俩的亲信。可以说,京营就是他们俩的一亩三分地,谁想动都要先问问他俩才行。
他之所以如此紧张这个消息,缘由就是,京营是他们的一个最大的财源。军饷的冒领是一个发财之路,喝兵血也是一个发财之路,把京营的兵丁拉出去白干活还是一个发财之路。
之前为糊弄崇祯皇帝,就只有一小部分人会有训练,而且训练重在摆架子而已。所以崇祯皇帝虽然知道京营有问题,却没意识到整个京营都烂了,现在只怕是就能欺负下老百姓而已了。
王宣也是从这里面捞有好处的人之一,白日听到要被人断财路,当然是不甘心的。李凤翔对王宣点点头,表扬道:“这次,你做的很好,此事我会记住的。”
王宣一听,忙又跪倒拜谢道:“多谢干爹,儿子是气愤那个中兴伯竟然敢插手咱们的地盘,儿子以为,要让他受点教训,让他打消了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