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敬殿内,只有崇祯皇帝和王承恩两人,并无外臣在内。
如果有外臣的,就算崇祯皇帝要求,也不敢发表自己的看法,魏忠贤刚倒下不久,宦官干政的下场啊。
王承恩想了想,回禀崇祯皇帝道:“陛下,奴婢记得陛下刚登基之时,有下诏要求臣工:章奏冗长,不便省览,以后各衙门条陈章疏,务要简明,其字不出一千,如词意未尽,不妨再本具奏。”
稍微停了停,然后发表自己的看法:“奴婢以为,陛下之意即为提高效率,而观钟先生之法,却补了断句之误。毕竟凡夫俗子没有陛下之天份,如若官员之间或者官员领会陛下之意的时候,因为断句之误而办错了事,也甚可惜。”
王承恩看看崇祯皇帝微微点头,于是,就做了自己的总结:“钟先生之法,与陛下之要求,相宜得章,此为奴婢的一点浅薄之见。”
“不错,大伴能一下看到钟先生此法之妙。”崇祯皇帝笑着表扬了王承恩,想了想,又道:“大伴去传礼部尚书温体仁前来觐见。朕想推广此法,还得征求下礼部尚书的建议。”
“是,陛下。”王承恩躬身而退。
崇祯皇帝坐在御椅上,把两幅奏章摆开并排放在一起,再细细的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笑容:钟先生,胸有大才,想法一个接一个。但其文采,呵呵,笑着不自觉得摇了摇头,这大白话啊,童生都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奏章来啊,假如童生有资格写的话。
不大一会功夫,礼部尚书温体仁奉召前来觐见,刚来之前,心里还在琢磨啥事,最近陛下很不开心的,不会有什么倒霉事吧。
到了之后,发现崇祯皇帝脸色舒展,微带笑意,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坏的事情了。
看到温体仁过来觐见,想起他和钟进卫曾经的对话,一起救驾的事情,不由得有了跟温体仁说笑的想法:“可知朕传卿过来所为何事?”
肯定不是吏治,建虏,勤王军相关之事了,这些事的话,圣上不可能带着笑意的。那么是何事呢,让陛下开心的,也没听到朝中有何喜事。
温体仁一遍想,一遍梳理可能性。忽然想起了难道是钟进卫醒了,刚好和自己也有关联,所以让自己过来了。
“陛下,可是钟进卫醒了?”温体仁试探道。
“呵呵,爱卿果然聪明过人,猜对了一半。”崇祯皇帝笑着表扬了下温体仁,然后继续说道:“钟先生不但醒了,还给朕出了两个主意,其中一个涉及到礼部,故传你过来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