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嬷嬷您不是说笑吧?”陈良娣和刚刚和她并肩站立的李良人嘴巴顿时长大的能塞得下鹅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端坐在上首,神色不动,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的陆明烟,结结巴巴道。
“要那么多月钱做什么?留着出去放印子钱吗?”陆明烟看着陈良娣摇头道:“是你们非要跟着我的,话是你自己说的,怨不得旁人。你要学就该学学人家景氏,做事情不要那么冲动。”
“姐姐你,你刚刚没上前吗?”陈良娣闻言当即转头,却见到景氏不知何时居然退后了几步,顿时怒道:“姐姐你好大的算计,怂恿我出头,自己却退了下去,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来之前不是说好了,今日便是拼着责罚也要把这件事闹大吗?”
“得了,赵嬷嬷,这话她自己都说出来了,也用不着问。”陆明烟看着神色大变甚至于看着自己带着一丝惊恐的景氏,转而朝着赵嬷嬷道:“该怎么处置,赵嬷嬷可有主意了?”
“王妃恕罪,此事和妾身毫无关系啊,都是陈良娣,都是她自己的主意,妾身只是觉得一下子削减这么多月钱,有些不公,跟着说了几句,还请王妃明鉴啊。”景氏急急忙忙跪倒在地,康氏的遭遇历历在目,而这十多天,端王苏恒是连面都没露过,很显然是存心躲着众人,而且对于陆明烟的处置办法没有意见。
所以此时她是着实吓了一跳,唯恐赵嬷嬷再说一个将自己也罚到清溪院,所以急急忙忙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陈良娣。
“好啊,景氏,枉我平日里对你敬重有加,没想到你也是心口不一的坏胚子。”陈良娣大吃一惊,急急忙忙辩驳道:“是你让女使通知我,让我去找姐妹们一起来流犀阁,来的时候还说得好好的,什么事都是大家一起担着,王妃也不可能把我们这几十人一起收拾了,现在倒好,有事了你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却让我来替你受罪。”
“王妃,这些事都是景氏指使我做的,她说,她说王妃克扣我们的月钱补贴陆家,还说,还说王妃您是代嫁过来的,本身貌丑,不受王爷待见,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赶下正妃的位置,所以就拼命捞钱傍身——”陈良娣的声音很尖锐,说出来的话也一如其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余,目光也都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景氏身上。
“王妃,不是的,王妃您听我说。关于您的出身,妾身,妾身可从来不敢妄加揣测过啊。”这种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话语却让景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一片,急急忙忙朝着陆明烟不断磕头,这一下算是真的把她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