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总是真诚地笑着,唯有沈兰被郑炜那一番另有所图的夸奖,说得几乎落泪。而她也只能在心里忍着,嘴上还得夸着:“次长大人就是会说笑,我的舞艺哪里赶得上您的十分之一呢。”
一首曲子长不过十分钟,可是沈兰一方面很想躲闪开去,一方面又要尽量不着痕迹,简直如同熬了一个钟头那样长。
从舞池里下来,见大家都聚集在赌桌前,等着开局。
郑炜把美人交还到蒋孟叟身边,一撸衫袖,拍着膀子就要上场。
蒋孟叟巡视了一周,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赌局上。便牵着沈兰走到角落里,替她拿了一杯红酒。
沈兰晃着酒杯,说话时尚有些气息不匀:“他手上有上十万数的公债,跌得有些厉害。据他的口气是不要紧的,都是亲戚堆儿里凑起来的。至于是不是故意向我耍阔,又或者是希望我把这层难处透露给你,让你帮着去疏通,就由你自己来想吧。”
蒋孟叟遥遥地望着郑炜想了好一会子,才挑着眉头释然地一笑:“耍阔的意思是有的,更多的还是希望你透口风给我。”接着,人往侧边一靠,啄着沈兰粉扑扑的脸蛋说道,“因为今天这个场子的人都清楚,我和你的关系是认真的。”
沈兰下意识地扭开身去,冷笑着把酒一口饮尽:“认真就不会让我干这种事。”
蒋孟叟颇为自得地打了个响指:“你们女人都一个毛病,小性儿!牺牲一点跟全盘牺牲是有区别的,前者来说,有名有份的姨太太也难免贡献出来逢迎贵人。男女方面的牺牲,就到一只舞为止吧。接下来是财经这一方面的问题,到时候你就……”
“我一向爱惜名声。”说时,沈兰不自觉地顿了顿,对于谈到尊严方面的话题,她如今总是不能理直气壮了,“我是说工作上的,你就别开这个口了,免得大家都下不来。”
蒋孟叟对于此,大有听腻味的意思,摆着手连声道:“是,是,那我就不劳动尊驾了,另外想办法就是。”
麻烦是推出去了,可转念一想,沈兰又嗅出一丝不对味来,便就试探道:“是要通过佟慧怡来办吗?她近来似乎都是跟着你转呀。”
“吃醋吗?”蒋孟叟上前搂住了她的腰,就着她的唇瓣饮了一小口酒。
这回沈兰倒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拿小指头一抹,吮干了滴下来的酒,继而冷笑着解释:“倒不是,就是好奇你们之间怎么分利的。你和她都不是善茬,放在从前,我是绝对没法想象你俩可以合作起来。”
蒋孟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