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地方太多了,你应该回去,逐条地捋清楚。谁知道是不是管理层有人在作怪,出了事往你身上一推,他们才好……”
一句对管理层的怀疑,瞬间便让沈兰的两汪眼泪溃堤。这层猜想,不是空穴来风,沈兰也正顺着这个思路,想要摸清真相。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对谁都不能说。
宋玉芳有一种直觉,好像沈兰知道自己跌在哪里,否则她的表现不该是这样的,她的眼神之中分明是坚定的,并不彷徨也无好奇,对于追查甚至是有抗拒的。
留在办公室里的傅咏兮,正试图向佟寅生解释:“她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才这样的,我相信她只是需要休息,晚半天准会来上班的。”
佟寅生撇着嘴,扔下一句话:“不用跟我说那么多,让她把赔偿扛下来就行。”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傅咏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诧地回过头去,见宋玉芳一个人折了回来,就把佟寅生的原话学了一遍,气鼓鼓地道:“你说他又气什么呢,也不见得这钱就指着他一个人出,就算是那样,他也不是个愿吃亏的人呀。”
“少说两句。”宋玉芳怕人没走远,拦着傅咏兮,小声劝道,“他气他的,我们还是干我们的,这事儿也不全听他的意思。”
傅咏兮叹了一口气,问起沈兰现下是怎么个打算,这正是宋玉芳所好奇的。可她什么也没问出来,人也没劝回来,只得耸耸肩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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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饭店蒋孟叟的房间内,沈兰携着满腹怒气,将房门砸得砰砰作响。
“这么大手笔何必呢,为我这样一个人,又不值当的。”
蒋孟叟刚刚起来,抹了一下巴的沫子,对着镜子拿着刮胡刀,慢悠悠笑道:“我认为值当就行。”
顾不上什么避讳不避讳的,沈兰径直走进卧室,止步在浴室门外,含着哭腔道:“五万块,不可能是我这样的人能拿得出的。”
门里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良久,身穿浴袍的蒋孟叟才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擦脸的毛巾,眼中的神情可说是大喜过望了:“我能呀!”
沈兰冷哼着退后一步:“从你手里溜出去的钱,你给补上,难道不应该吗?”
“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蒋孟叟把毛巾随意地一抛,绕着沈兰上下地端看,“你越表现得聪慧,我就越喜欢。看来我还是慧眼独具啊。”
沈兰翘着嘴角,水汪汪的眼死寂一般毫无光彩。她依旧站得笔挺挺的,语气中却透露出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