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袍,再要配一个高髻就不够了,因此很乐意先向我展示出诚意来,那么我就……”
“行了行了,这都什么烂账啊!”八爷终于忍不了这牵三扯四的招数,再一次拍案怒吼道,“你们也是能扯,这跟柳喜红的去向有关系吗?”
傅咏兮的态度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甚至是拿话来讽刺八爷:“那我就更冤枉了。我不比你们这些人,宁肯拿钱塞狗洞就是不干好事儿。我一个姑娘家,一不讨姨太太,二不对旧戏感兴趣。要不是从前太年轻,遇事不加斟酌,我甚至都不需要答应柳喜红,再把她给捧红。我好歹是个有事业的人,一年到头就属这时候最忙。”说时,一脸不满地捶着桌子,“你们倒好,白耽搁我这么多工夫!”
要说这番话,听起来大有瞧不上柳喜红那等人的身份。
八爷也是个见多世面的人,如今的官小姐爱追时髦名词,喜欢用进步善良等等的虚伪品格来抬高自己的身价。这个傅咏兮若是出于此目的,那么一来更不能动她,二来也可能真的是怀疑错人了。
望着八爷脸上的杀气消失殆尽,随之连那份怒意也有所消减。傅咏兮拍落了袖口的灰,准备离开此地。
那些打手在没得到命令之前,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走她的。纷纷从腰间再次拔出枪来,指着她的脑袋,要她坐回去。
傅咏兮把满是冷汗的手,往身后一背,冷笑道:“你们要是觉着自个儿占理儿就尽管开枪,回头我父亲来认尸,你们别装死人就行。”接着,转过身,对着郑旺红露出鄙夷的样子来,“尤其是你啊,郑老板!人家是爷,你是什么?我们傅家在北京,再不上台面,总比你们这些卖唱卖笑的强吧。”
八爷已经彻底不指望从她嘴里套出消息来了,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放她出去。
傅咏兮把衣裳拉得笔挺,站直了身子,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对面的银行,才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定了定神。这时的她,早已是脸色苍白。
“这就是你说的主意。”留在茶楼里的八爷,拿眼瞪着郑旺红。
“不是,我起头儿啊想得挺好。”郑旺红的额头淌下两行冷汗,着急地辩解道,“八爷您看,咱那启示上只说我师妹走丢了。要是这个姓傅的跟那对狗男女有勾连,那她一定就知道,实际上丢的不止一个人。这要是万一她嘴上不留神,把话说漏了,咱不就抓到把柄了,可以顺藤摸瓜了嘛。”
八爷心里冷哼了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接上又故意问他道:“那据你看,结果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