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济压迫,我们女子才不得不对精神压迫低头的。如今有了钱,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是明白了我们过去连个人都不是!我不止一次地表态了,你有拿我说的话当一句人话在听吗?我说了那么多不愿意,你却只当是家养的狗在跟你闹脾气!”
跟着,宋太太也冷笑了一记,不急不缓了说着话便走下了车:“我呀早都跟你说了,书读得越多越能气人。以前是你气我,现在女儿读的书不比你少了,不气你气谁?”她腾出一只手来推开了街门,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望了坐在驴车上面色苍白的宋子铭大笑,“哎呦,还真是合了那句话,骑驴看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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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上一塌糊涂的宋玉芳,自那天起,更加忘情于工作,加上中行本就在风雨飘摇之际,许多事情就有了搁置的理由。
这天,李组长忽然过来问道:“宋玉芳,这会儿忙吗?”
宋玉芳搁下笔,心里略想了一晌子,便笑着打趣道:“组长问我忙不忙,大概是找我有事儿的意思。那么我不管答什么,似乎都不合适吧。”
李组长跟着也是一笑,晃了晃手指头,示意她再上前一点,然后轻声道:“晚些时,审计院的副院长会过来。上头的意思呢,就把小饭堂布置布置得了。这些事儿,还是你们女士比较拿手。不要太隆重,毕竟咱们在风口浪尖上,更何况财政也确实吃紧不是。不过也不能太寒酸了,总要能表达出热烈欢迎的诚意来。”
宋玉芳点了一下头,心道容易干的活,也轮不上自己,便烦恼丢开不想,问道:“那么……究竟给多少预算呢?”
李组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低了低头,伸着手来回地摩挲着鼻梁:“才申请了五十块,千万别乱花,这还未必都能批下来呢。”
宋玉芳瞪圆了眼珠子,侧过半边脸,自言自语起来:“比学校里的欢迎会可阔绰多了。”
不过,这一阵子她也瞧出来,学校虽然不是一干二净,但比起别的地方实在好上太多了。五十块在她一个稚气未脱的毕业生来看,着实是大数目了,可兴许搁在大操大办的银行里,就成了穷酸了。他们当惯了大爷的,自然觉得一点小钱办不成什么场面,就推给了她。
李组长听她唧唧哝哝的,便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宋玉芳脸上腾地红了起来,借着一声笑来缓解尴尬,“我是说我得先算算帐。哪能边办事,边做计划呢。”
李组长也不深究,点了一下头,又嘱咐道:“这五十块,可是连小灶儿上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