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这哪里由得她自己呢?因就又在心里叹了一回命不济,嘴上习惯性地蹦出:“晓……”才说了一个字,又讪讪地垂下了头。
玉仙儿为人爽利,哪里看得了这样,便赶紧打发道:“哦呦,算了算了。吾嘴巴也干了,听勿听是侬的事体,自管吃饭去。”
小桂香更加地红起脸,愧疚的双眼完全不敢抬起来:“姐姐,那两百块……”
玉仙儿正了一下颜色,把茶杯放下,闷叹一记才道:“这碗饭阿好吃一世?孙老爷人好,但是有年纪了。吾假使跟伊嚒,运道勿好也不过几年光景。吾是没望头,只有等下去。但是侬有呀。想想办法,跟何大少逃出去。”说时,站起身来,掸了掸裙摆上的浮尘,便往外走了,“这两百块,算份子钿。”
小桂香站在原地,半天也没动一下。
玉仙儿嘴酸心却不坏,看事情也看得远。这条胡同里的姐妹,谁见了她不夸她命好,孙阜堂自打做起了她,向来是事少钱多,清闲得很,倒是她自己总把一句花无百日红挂在嘴上。今日一听呀,果然不是个得过且过的人。
看着别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无论是望远望近,终归心里有数,小桂香不免心里发慌起来,像她这样不上不下的,真不知道前途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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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玉仙儿替小桂香使了一点心眼,倒弄得何舜清那边耽误了报案的时候。办案的警察没来,倒是来了一群背枪的兵,一来就要交接袁平入职以来所有的业务明细。
一群人拥在楼下,闹得是人心惶惶的。
总处好几位高层都下来了,急急忙忙请管事的军官单独交涉。
何舜清在会议室里见到了来人,穿黄呢制服,系了武装带,军帽上那金灿灿的帽箍显得有些不容侵犯。
军官一上来便没有好脸色:“这是我们陆军部的事情,你们银行的手不要伸得太长了!”
孙阜堂口里称是,却没有半点行动,反而不急不缓地坐了下去:“可袁平是我们的员工,那么陆军部的手是否……”
军官摘了白手套,示意身后的马弁递东西上来,接着举到孙阜堂面前,冷哼一声:“这是通缉令,孙老可得看仔细了,此事牵涉军政机密!”
何舜清上前一步,微点了一下头,解围道:“其实此事,大概是我们先一步发现的。一个小时前,已经向警察厅那边打过招呼了,那边要我们配合……”
“你们要想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从袁宅搜来的一张取款单,上头签名的两个人,恐怕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