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到月底大概直接要卷铺盖走人了。”
却不料,一谈起这个来,更使得傅咏兮心情低落了:“说实在话,让我家里替你拉业绩,我半点不情愿都不带有的。可是,真要自己伸手去要了吧……过去,我是怎样的心气儿,把自己看得又是如何如何了不得。可到头来呢,工作的名额也好,业绩也好,什么都不是全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你呀,也是太别扭了。做人呐,就得像崔万华那样简简单单的。把活着看成一种胜利,或许烦恼会少很多。”宋玉芳见傅咏兮只管垂头丧气地向前走,就肃着一张脸,从后头高声喊住了她,“傅咏兮,我今天跟你这样说,并不代表我们有资格去同情崔万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都是亲眼见、亲耳听的。如果我们的成绩永远都只是还可以、过得去,那么我们恐怕一辈子都只是练习生罢了。因为我们是女人,我们的起点不是零,是负数!女人总要做到最最好,才能换来一句简短的褒奖。你记住,我们还没有挑肥拣瘦的资格,更没有孤傲清高的本钱。活下来,我们一定在中行活下来!”
一句“活下来”点燃了傅咏兮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她红着双眸转过身向宋玉芳走去,却没有多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伸出小拇指,颤着唇约定道:“好,我们要活下来,一起活下来!所以,以后每天下了班都记一笔私账吧。哪些业绩是靠关系拉来的,哪些是自己努力来的,都要写得清清楚楚的。这样才好督促自己。”
“如此甚好。”宋玉芳有些欣慰地点点头。她知道傅咏兮从前是怎样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而社会上种种争议的声浪,使得这个性子倔强、凡事都不肯认输的女孩子,悄然地收起了自己的棱角,试图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
为了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新女性,她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傅咏兮大大地叹了一声:“那我更加要努力咯,我可不希望我的私账上永远都是零。”
宋玉芳心道,亏得刚才只是暗暗地一想,并未说出口去夸她。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又跟自己较起劲来了。便就笑着上前,揪住她的鼻头来回来回地摇着:“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两个一起出来跑的,业绩永远都是一人一半。”
“那可不行!”傅咏兮扭着身子挣脱开去,摸了摸鼻子,噘着嘴反驳道,“要这样做,我简直是自己骗自己。”
宋玉芳跺着脚,连连嗔她糊涂:“要较这个真,那我还是靠你的关系才能考上中行的呢,那岂不是我要还你的还更多啦?好啦,别为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