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皱眉道:“晔儿,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你们是嫡出的皇子皇女,又岂是她们那些庶子庶女可以相比的?就是让她们在那里为你父皇守一辈子的陵也不为过。”
景晔冷冷一笑道:“母后的这番话听着实有些好笑,他们的确只是庶出的子女,只是他们同样也是父皇的子女,是我的姐姐或者妹妹。父皇若是在世的话,只怕也不会愿意看着她们天天守在皇陵那里,把她们的青春也埋在那里。”
太皇太后听到景晔的这番话不由得眉头直跳,却强压着火气问道:“这件事情是兰倾倾的意思?”
“倾倾从不过问任何事情,这件事情更是和她没有半点干系。”景晔的眼里俱是寒霜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思。在我的小的时候,母后一直不让我和其它的兄弟姐妹玩,说他们比起我和先帝来要低上一等,我之前对于母后的这些说法,因为年纪太小的原因也不知这中间的对错,只是当年父皇的那纸遗诏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父皇一直都很宠爱我们,为何会让我们一直守在他的皇陵,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不小了,是非对错也已经明白,当时我不太愿意违逆母后,自然所有的一切都听从母后的安排。”
太皇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一直都知道景晔是个有主见的人,当年的那件事情他的确是提出过一些异议,只是因为有大行皇帝的那张遗诏压着,他就算是性子再有主见也不能不从。
此时她再听到景晔谈起那件旧事,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当下微怒道:“你这孩子自从娶了兰倾倾之后就怎么一直犯浑?”
“真的是我在犯浑吗?”景晔的眼里透出了一分寒意道:“母后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我这个做儿子的就要和母后好好说说私房话了。”
景晔的话音一落,轻轻拍了一下手,井砚就带着一个须白皆白的太监走了进来。
太皇太后一看到那个老太监,面色不由得一白,冲口而出道:“朱太白,你怎么还活着?”
朱太白轻声道:“回太皇太后的话,许是大行皇帝保佑老奴,所以才让老奴活到现在。”
太皇太后的面色有些难堪,景晔却已经淡淡地道:“母后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认出了当年替父皇掌管玉玺的朱公公。”
太皇太后的嘴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挥了一下手,那些原本在屋子里侍候的太监和宫女全部都退了下去,她的眼睛合了合后道:“晔儿……”
“想来母后看到朱公公,会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