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追梦已经离开,齐月知道景晔并不等着喝那碗粥,她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送粥。
齐月半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王爷甚大,厨房和书房隔了几重院落,秦追梦是看不到她的。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强求也强求不来的,只是心里却觉得异常难受,此时靠在那里,她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轻轻的靠在门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要抽空,全仗着门框才不至于倒地。
夜里的寒气积聚,她就那般靠在那里,竟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冷,直至沉沉昏睡了过去。
兰倾倾第二天发现齐月的时候,她已经高烧不止了,凌珞替齐月把了一下脉之后,开了个方子道:“她是着了风寒才会如此,只是以前瞧着这丫头很是机灵,这一次怎么就蠢成这样呢?这样的大冷天,滴水成冰,会武功的大老爷们也断然不敢在门槛上睡着,她倒好,一睡就是一整夜。”
烧火丫头是昨夜唯一留在厨房里的人,此时齐月病了,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站在那里轻声道:“我实在是不知道齐月姐姐昨夜里端走了粥何时回到厨房的,昨夜见没有人,我就先在厨房里先睡下了……”
兰倾倾知道这事怎么怪也怪不到烧火丫环的身上去,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却道:“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日后若是再敢偷懒,必打你的板子。”
烧火丫环吓得忙又行了个大礼,这才一溜烟的跑了。
兰倾倾又把值夜的人喊来问了几句,直问井砚时他说出了齐月到书房送粥时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倒便完全明白了过来。
兰倾倾轻叹了一口气,情之事,就算是她也不插手过多,只是秦追梦这般行事倒和他以往的性子不相符,这样的行径实有些轻浮。
她也大概知道秦追梦会拒绝十之八九还没有将花初澜完全放下,秦追梦平素看起来好像把情字看得很开,也算不得是个极为长情之人,可是他对花初澜的感情却比了她预期的还要深得多。
她想起最初要将齐月许给秦追梦的,这件事情和她终究有些关系,她实不能完全坐视不理。
她轻声问道:“王爷呢?今日可有说什么时候时候回来?”
“回王妃的话。”井砚答道:“王爷说了,如今快到年节了,宫里宫外忙得紧,几个附属小国的使臣昨夜里也进京来送节礼了,朝中诸多繁多,王爷近来都会很忙,今夜回到王府只怕会有些晚了。王爷让属下跟王妃知会一声,今晚无需等王爷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