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江连城觉得,绝不是宁浅陌想要面对的,在火烧仓库的那天晚上,宁浅陌就已经告诉他易雪凌若是落在景晔的手里是没有活路的,他们若是再插手的话,却是连他们自己都会牵连进去。
江连城素来简单,很多事情在他看来只有做和不做,从来没有那些曲曲折折的弯道,从来都不会有太多的两难之择。
可是此时,他却充分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两难。
刹那间,他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却还是强自克制自己的情绪,愣是一句话没有说。
宁浅陌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却轻声道:“雪凌虽然是北漠王的义女,但是却还是大邺人,又岂会做出那等糊涂之事?”
景晔淡淡地道:“起初本王也是不信的,可是如今铁证在前,又岂能有假?”
宁浅陌的眼睛微微睁合,景晔笑了笑后道:“想来她选在那天晚上越狱,所为的也不过是那件事情吧!只怕她和花初澜一般,接近你也是没安好心。我大邺的左相和右相,都为外族的女子情字所困,这事传出去,就连本王也面上无光。”
宁浅陌听到这里就已经知道余下的话没有再说的必要,当下轻声道:“我始终不相信雪凌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请王爷让我再见雪凌一眼,问清事情的真相。”
“宁相虽然是左相,也是我朝最聪明的人之一,但是你对易雪凌有情,又不是太擅长查案问案,单独让你去见她,恐怕有些不太合适,你若是想要见她,倒也简单,你随本王去刑部看审案就好。若她真的没有做那件事情,本王相信刑部尚书也定会还她清白。”景晔淡淡地道。
宁浅陌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此时他处于被动,景晔的这一番话也说得合情合理,他实寻不到合适的话来拒绝。
他当下轻轻敛了眉,低低地道:“王爷说的是。”
景晔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眼里渗出一抹冷意,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两人心知肚明,这所有的事情到如今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的揭就破。
只是景晔的手里并没有拿到宁浅陌的罪证,而易雪凌虽然说是从宁府里出来的,但是她原本的身份是北漠的公主,只要宁浅陌把所有的事情往北漠的身上一推,那么就能撇得干干净净。
对景晔而言,这一次的局布得已算周全,这一次的事情,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对他而言都不算是什么坏事了。
正因为如此,他方才对宁浅陌说话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