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看到兰倾倾那张微红的脸时,眼里透出了一分淡笑,兰倾倾却似在犹豫一番之后,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得极为轻柔,却轻易就能挑起景晔的神经,他的心跳不由得快了一些,他看着她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异色。
兰倾倾却已经道:“如今已经还了,日后不许来索要。”
她说完直接坐回到梳妆台前,然后将齐月唤来为她梳头。
景晔觉得他似乎也太过为难他自己了,她这一亲倒不如不亲,亲完之后他的心里痒得更加厉害,却又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折磨人。
齐月一进来就瞧出两人似有什么事,只是做为一个懂得察颜观色的忠仆而言,她觉得笑看是最为妥当的处理方法。
齐月的手很巧,很快就为兰倾倾挽出一个极为利落的发髻,端庄中透着大方,还有几分淡淡的娇柔,她正欲为兰倾倾寻个合用的簪花,那边景晔已经从怀里取出一个极为雅致的簪花插在兰倾倾的发上。
兰倾倾在铜镜里看到那个簪花的样子,款式是极为精致的,做工也是极为精致的,一看就是皇家的手笔,上面坠着的那几颗珠看起来很是简单,但是兰倾倾却还是看出来,那些珠子都极为名贵的锆珠。
锆珠在大邺,只有皇族中的人才能佩带,且由于诰珠太过珍贵,就算是皇族中人也极少有人拥有,就算是有,也是那种小颗的珠子,像一个簪子上用几颗,且还是如此之大的,就是珍品中的珍品了。
兰倾倾扭头看着景晔,景晔的眉毛轻轻一掀后道:“之前我觉得那乌木也是极为罕见的,所以才会想着亲自做一枝给你,却不想还是被人钻了空子,竟拿着我雕的那簪子的样子做了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东西,然后拿到你的面前来给你添堵,我今日便用这诰珠给你重新做一根簪子,我倒想看看,天底下还有谁会有如此大的手笔,能再做出类似的簪子来给你添堵。”
兰倾倾想起乌木簪子的事情,当下不由得轻轻一笑道:“那倒也是。”
景晔却又凑到她的面前道:“不过如果还有人拿着同样的簪子到你的面前显摆的话,你也不必客气,直接将那些簪子一并收了,我倒想看看谁有如此大的家当可以这样折腾。”
兰倾倾失笑道:“好!”
她知他在说宁浅陌,宁浅陌虽然如今已经贵为一国之相,但是因为之前没有家底相衬,所以他其实手中的银钱并不算多,这样的诰珠他怕是一颗也买不起。
景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