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长姐,真是让人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真要将她送到刑部,我的脸上也无光,但是若是由得她这样纠缠,也实是一件极为恼人的事情。看来以后得寻个稳妥的法子,将她好生收拾一回,也好断了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好断了那些别人心机之人的对她的利用。”
兰倾倾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对于她的想法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为人出头也不是这样出头的,也好在她是你的姐姐,否则的话,只怕已经死了好些回了。只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太后被关进落凤宫也有几日了,她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到今日里才有动静,只怕是还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把她当枪使了。”
景晔也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第二日上朝的路上,宁浅陌缓缓地朝前走着,景晔从他的面前经过,景晔扭头看了宁浅陌一眼,宁浅陌向他施礼时看到景晔的脖子上极为明显的咬痕时,他不由得呆了一下。
景晔却有些挑衅地看了宁浅陌一眼道:“宁相近日好像很闲。”
宁浅陌将目光从景晔的脖颈上抽了回来,淡淡一笑道:“不过是秦相一起处理一些事情罢了,倒也算闲,比不得王爷日理万机。”
他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景晔的眸子里却透出一分薄薄的寒意,却又微微一笑道:“宁相的能力这一次本王倒看得真切,不知道宁相对这一次顾府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他自己的做的事情,却当着宁浅陌的面这直白而又尖锐地问出,是极不好回答的,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宁浅陌这些年来是依附顾府而生的。
这一次顾府所有的势力都被景晔清剿了一番,但是却愣是没有寻到宁浅陌的一个错处,甚至在顾府与朝臣们往来的诸多信件之中,没有一封和宁浅陌有关系。
宁浅陌是轻轻松松将自己从顾府的势力中摘了出来,而他平日里所有的事情也是做得极为完美的,就算是景晔一时三刻也极难挑得出他的错处。
也正是因为这样,景晔便已经知晓,依关宁浅陌对人心细致的把的握,以及他极为细致的心思,只怕早就已经料到他会对付顾府。
景晔是花好些年的精力布这个局,而宁浅陌这些年来却一直在想办法在划清和顾府的界线,且他做起这些事情来也是极为迅捷的,竟这般不着痕迹的将这些事情做妥当了。
景晔觉得,他之前似乎还是有些小看宁浅陌了。
宁浅陌只当是听不出景晔话里的尖锐,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