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原本看到景墨曦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些软了,在听到景晔这句话之后她的心又硬了起来,她当即大声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景墨曦的眼里有泪光闪烁,她咬牙切齿地道:“母后,你好狠心,竟如此偏帮外人!”
太皇太后长叹一口气,微微敛了目,手轻轻一扬道:“来人,将长公主带下去,她近来心绪不宁,着她在晋阳侯府里养神,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侯府一步。”
景墨曦闻言气得半死,她当下狠狠瞪了兰倾倾一眼,一拂袖大步走了出去。
兰倾倾轻轻叹了一口气,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道:“跪下!”
兰倾倾依言跪在太皇太后的面前。
景晔心里了然,还是忍不住轻唤道:“母后……”
太皇太后来的手一伸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了兰倾倾一眼没有再说话,太皇太后看着兰倾倾道:“你可知罪?”
“不知。”兰倾倾轻声道:“今日之事,我没有罪,只有错。”
“哦?什么错,你且说来听听。”太皇太后冷冷地道,威仪之‘色’尽显。
兰倾倾轻声道:“我今日所行之事,虽然伤了公主,但是那也只是为了自保,所以并没有罪。若说错处的话,那么也只是错在当日不该当街救那孩子,从而得罪了公主。”
太皇太后的眸光深了些,只淡淡地道:“就这些?”
兰倾倾想了想后道:“若还有错的话,也只有今日里和公主撕破了脸,我未曾与王爷大婚,损了姑嫂之谊,让太皇太后为难了。”
太皇太后的眼里有了一分怅然,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兰倾倾看了太皇太后一眼道:“只是这些事情里我是有错,太皇太后也有错。”
“这事关哀家何事?哀家又有何错?”太皇太后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兰倾倾轻声道:“公主是太皇太后的‘女’儿,圣人有言,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长公主沉溺于丧夫之痛多年,行事乖张暴戾,太皇太后身为公主的母亲,是整个人大邺王朝唯一能管得住长公主的人,却没有为她疏导教育,那便是太皇太后的错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教训起哀家来了!”太皇太后的声音更厉了些。
景晔见太皇太后动了怒,当下也在旁劝道:“母后,我倒觉得倾倾说的有理,长姐之所以是这副‘性’子,和母后的宠溺不无关系。当年她一求父皇和母后赐婚于晋阳侯,父皇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