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轻咬了‘唇’,想起曾经快活的少‘女’时代,想起那些两小无猜的相处,她便觉得如今的她实在是变得有些可怕,那些时光也变得有些模糊,让她不敢相信,她也曾有过那么一段时光。
她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眼里的恨意与悔意也在那一刻漫了出来。
她轻声吩咐道:“将火盆端来。”
明书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将火盆端了过来。
太后将那把梳子丢进了火盆之中,明书大惊道:“太后娘娘……”
明书知道太后是极度爱护那把梳子,平日里根本就舍不得用,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将那把梳子取出来,一个人看着,一个人发呆,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太后的脸上才会有几分真切的笑容,只是那些笑容过去,明书总能看到太后的落寞和无可奈何。
明书怕太后会后悔,当即伸手将那把梳子从火盆里取了出来。
只是此时那把梳子已经着火,几分梳齿已经烧断,一边已经烧黑。
明书轻泣道:“这是太后娘娘最为珍视之物,又如何能这般烧毁!”
太后由得明书去做那些事情,此时的她已经有些无力,她有些呆愣地坐在那里没有动,明书轻声道:“娘娘若是乏了,便早些休息吧!”
太后轻声道:“你出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
明书心里有些担心,却也不敢再劝,当下施了个礼后便缓缓走了出去。
太后看了一眼那把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梳子,伸手捡了起来,方才的怒气已散了许多,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后悔。
她用袖子将梳子擦了擦,当下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梳子放在了最里面的‘抽’屉里,然后再取出钥匙来将那‘抽’屉锁上。
太后觉得她这一次将那‘抽’屉锁上了,便是连同她的心也一并锁上了,那些逝去的东西,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极为浓郁的深沉,当下轻声道:“景晔,从今往后,我的心里不会再念着你半分,从今往后,我与你就再也没有任何干系。从今往后,我顾青绾就只是顾青绾,我得不到我的爱情,那么我就要得到属于我的权利!”
兰倾倾和景晔坐在马车里,景晔问道:“倾倾,你什么时候学会机括之术的?”
兰倾倾如实答道:“之前父亲生病的时候,我四处找书,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我觉得这个好玩,就学了一些,没料到竟在今日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