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暗,最后只得强笑一声,唯唯诺诺。
此刻的他是有苦自知,被强行赶鸭子上架的滋味忒他娘不好受,若是不顺着韩岩的话来,万一人家当场揭发你是冒牌作者,盗用人家的辞赋来成就自己,别说大臣们会看不起你,连皇帝也会以你为耻,还会让天下百姓小觑,这种脸是绝对不能丢的。所以只能弱弱地回应:“的确认识……”
韩岩赞同地点点头,还要再说什么,便听性急的常山王刘舜不爽说:“你快讲那方士所补出来的《蜀道难》,莫再吊人胃口。”
韩岩哑然一笑,吟:“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顿了顿,在堂下走转,口中念念有词:“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等吟完之后,他已经站在刘彻身旁,无视众人的惊叹和赞美,笑着对刘非问:“江都王再仔细看看,那方士的相貌和皇太子像不像?”
“……”刘非苦涩地抿了抿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是我眼拙了,竟连皇太子所扮的方士都没有认出……”
哄……
整个营帐的议论声陡然拔高,信的,不信的,心思复杂的,惊叹的,各种情绪在帐中蔓延。
汉景帝也惊诧万分,难以置信:“这《醉里挑灯看剑》和《蜀道难》的下半部分是彻儿所作?”
刘彻是懵逼的,却瞬息间明悟出韩岩在捧他,不惜得罪江都王也要长他的威风,我的好二弟啊——得你一人,胜过万千谋士!
刘彻内心一声长叹,当下脸面带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笑容满面起身,面对汉景帝谦卑说:“回父皇,的确是孩儿所作。”
汉景帝将信将疑,营帐内的诸侯王们也似信非信,全都不相信还没有束发的皇太子竟有如此文学水平,丝毫不亚于司马相如、枚乘等辞赋界的顶尖人物。
眼看众人都不大相信,韩岩笑了笑,再次立于堂下,面对汉景帝解释说:“陛下,女焉和皇彘一听便是化名,您细细思索。”
“皇……天下人都要避讳皇帝的名号,皇彘敢用这个字,定是皇室子弟,寻常人哪有这种胆量用‘皇’字?”
“彘……皇家的猪,彘儿——”
汉景帝和大臣们恍然大悟,皇太子的小名叫刘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