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己那首《登楼赋》,不过下边还有文字。
“世子,大辞赋家枚乘点评你的作品了,说你少年才绝,脱离楚辞余绪,不落窠臼。”
“哦……”韩岩淡淡应了一声。
枚乘是大汉辞赋界的先驱者,连皇帝都要背诵他的《七发》,甚至对他本人十分敬仰,大汉无数才子为求了他点评作品,不辞辛苦从长安赶去梁国,只为求其垂怜,哪怕点评一句话也好。
不过自从梁王死后,枚乘、司马相如等人也都遭受冷遇,各自去寻出路了。
《登楼赋》得到枚乘的好评,便算正式被文学界认可,并且有了一定地位和声名,也压制住一些风言风语,但不服气的还大有人在。
而韩岩被枚乘赞誉却不兴奋,诗词这种东西偶尔玩玩能陶冶情操,搞多了便没意思了,李白苏轼辛弃疾的作品往外一摆,我便是屹立在文学之巅的男人……如此轻易便能得来的东西,实在谈不上成就感。
浠儿两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嫌恶的蹙着鼻头,“刚才我买书卷时,有两个人在那里悄悄议论你,那些人真讨厌。”
“哦,都说我什么了?”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便说您买辞赋,说芗才子亲口和他们俩讲是您下套让他往里钻,故意坏他的名声,事后又消失不见,毁人声誉,其心不轨。我看十有八九是芗自己说的。”浠儿撅着小嘴,有点可怜地说:“若不是我地位卑下,便上去和他们讲理,一定要出口恶气才好。”
“多读书,少纷争。”
“可浠儿就是看不惯他们说你……哼[hèng]。”两手叉腰,小嘴能挂油瓶。
韩岩笑了笑,“不必理会他们,等学问好了我便让皇太子赐你个女博士的名号,到时再遇到这些诋毁我的人,你便上去批评他们,若敢还嘴,你就亮明身份狠狠骂,保证他们乖乖受着,有苦说不出。”
“可是他们现在便在侮你名声呢,据说芗想找您道歉,却无门可登,本以为他还算心胸宽广,知错便该,却没想到是个卑鄙小人,当面一套,背后诋毁,小人小人小人……”浠儿像小老虎龇牙发狂,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两手在嘴边乱挠。
“跳梁小丑,理他们作甚?”韩岩无所谓地笑笑,大抵这便是世人的心态吧,总是见不得别人好。
自从女焉和皇彘两兄弟在伶俜楼出名后,这里更热闹了,无数才子慕名而来,恰巧赶上来长安为皇帝祝寿的诸侯们闲着无事,便只能吃喝玩乐,低俗的女闾是不会去的,有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