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却不那么顺畅了,才要掀开五层的帘子便被一壮汉挡住,居高临下蔑视两人,“想上五层,先要折服四层的诸位前辈,这是伶俜楼的规矩。”
刘彻皱起眉头,回头瞅了瞅琴师、画师等人,见他们爱理不理,明白刚才失了风度,被人锁不喜。此刻若是强闯,或者亮明身份压人,传出去有损形象。可退走又不甘心,因为真正的绝色佳人都在五楼,一到四层不过是些风俗女子而已,我这来日至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绝不能空手而归。
从古至今,老大遇到难题,一般都是小弟去解决,韩岩在社会上厮混多年,鬼点子多得是,想上五层,先要折服四层的前辈,那我若是直接折服了五层的佳人们怎么算?
于是他拉着刘彻来到画师的案桌旁边,借了白布和笔墨,哥俩便躲在墙角里嘀咕起来……
“长安城有言,伶俜有绝色,名曰伶佳人。传其非司马相如不见,吾感不服,遂作斯赋。其词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
……
刘彻上五层楼去见绝色佳人们,韩岩则独自出了伶俜楼在城里闲逛,想找个酒舍解决温饱问题。
这大概便是“老二”的悲哀吧,总得把机会让给大哥,将人家捧舒服了你才能如鱼得水。
不过韩岩并不觉得遗憾,伶佳人的名声在长安城流传好些年,其年龄已过二十五岁,老女人一枚,等咱二十岁的时候她也三十多岁了,脸上指定是皱纹横流,残姿败色,这么一想便觉得相貌再漂亮也没多大意思。
再说了,即使见到又能怎么样呢?
鸡儿不给力啊……
长安城繁华如云,走在喧嚣人流中,慢慢摇动折扇,观察世间百态,总有一份闲情逸致在心头。可是看惯了高楼大厦,再见这些古朴的飞檐青瓦风格,便觉得有些单调,走了很久才见到雕梁画栋的建筑,名曰:富贵楼。
红色帘幕,纱幔低垂,丝绦飘扬,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地板发亮,雕刻有铭文的四根圆柱撑天而起,案桌整齐地摆放于厅中,花台上三位美人媚笑娇声,盈盈起舞,光是这种装修和格调,便不差于王侯宫殿了,一派纸醉金迷之色。
在小姐姐的引导下,韩岩跪坐于席上,点了一份烤鱼和精米,便闲着无事打量四方。
他最近喜欢上了“看人”,因为实在闲着无聊,又懒得研究那些之乎者也,总要找点事情做,看人便是件挺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