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能将私心杂念抛去,回归清净自然,不多时便像老辈人物一样眼睛似眯非眯,微微地摇头晃脑,似动非动,用整个身心感受其中意境,将思想放飞了。
韩岩却终究是现代人的灵魂,当你见识过百种乐器之后,又因为闲着无聊,把qq音乐上头的古典音乐几乎听了一遍,那是经过两千前发展而来的精华乐曲,虽说缺少了灵魂,但光就音乐而言,绝对比此刻演奏的两位更有精准度和更好听,便也就不觉得他们的演奏很厉害了。
少了那份恭敬心,想如刘彻一般陶醉进去,真不容易。他大多时候都在观察这些老辈人物,看他们的相貌、举止、坐姿、气质、背影,仿佛其中有比音乐更美妙的东西。
不过古人说非礼勿视,彼此离得并不远,你将明亮目光投视向人家,看得时间久了,人家多少会有感觉,会觉得膈应,但大概是修养好的缘故,所有大家并不会和他这个小辈斤斤计较,只是心里有些不愉罢了。
丝竹之音终停,刘彻回过神来,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将最近的晦气吐了出去,连灵魂都被净化,心里有了决定,要将这两位乐师请回去当门客,闲着无事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好的。
身为帝王,礼贤下士是必须的品质,刘彻向韩岩示意了一下,于是两人起身作揖,“见过诸位前辈,我兄弟二人有礼了。”
“两位如此年轻,想来也是才华横溢之辈,不必客气。我观二位谈吐不凡,举止得体,定是大家族子弟,尤其这位。”琴师向刘彻示意说:“端坐之间有王者之质,目光深处有霸气,定是王族子嗣,只是我对两位很面生,不知尊姓大名?”
“女焉。”
“皇彘。”
“失敬失敬。”琴师脸上带着莫名的意味,一听这名字便清楚是化名,却不点破,坐了个请坐的手势,共同落座。
四层楼与众不同,在座之人都有绝学,琴师和敲编钟的演奏完,还有画师当场作画,山峰突兀,道路峥嵘,云海茫茫于山腰,所画之作气势恢宏。
有书法大家用毛笔沾墨水笔走龙蛇书写小篆,一楼的素衣女子和这位比,字里行间的差距一目了然,光是字体带给人的美观和中正便让人觉得是好字。
还有吟词唱赋的高手现场高歌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大汉朝的辞赋写出来要进行传唱,就好像写了歌词,要找歌手唱出来,唱得好听才能流传得广阔,知道的人多,你的名声才大。
作为第一个将自己的作品称为“赋”的人,司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