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夫羞愤不已,不乐意地向景帝跪下谢罪。
景帝才说了个“起”字,他立马便站起来,不等景帝再讲话就自己走了。
注视他那桀骜不驯的背影,汉景帝叹息着说:“这种人怎么能辅佐少主呢,我离去时若不带着他,江山要翻。”
于是便注定了周亚夫的下场,任你战功盖世,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你便要死。
周亚夫死后,景帝还特地下诏说:“刑狱是重要的事情,人有智愚不同,官有高下之分。对于有疑惑的判决要先由各级执法部门进行评议,如果不能决断,就上交廷尉。”
一纸诏书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净,把逼死大臣归于刑罚不严谨,最后抛出个小吏当替死鬼,便算给周亚夫的党羽们交代过了,皇帝的手段可见一斑。
……
好兄弟回归,最兴奋的莫过于刘彻,终于有人陪他一起受苦了。
年前黄老之学的忠实粉丝窦太后,听说卫绾只教皇太子儒学,便又强行给刘彻派了一个太子洗马。
汲黯,为人耿直严正,讲课了无生趣,开口闭口全是无为而治,来来去去尽皆“帝不掌权、而放于民”,搞得一心想有大作为的刘彻生无可恋,却不能违逆窦太后的意思,因为连老爹汉景帝都得听她娘的话。
律法上规定子女不能告父母,不管任何原因殴打父母便是死刑,于是父母的话便是天,儿子听母亲的话成为美德,身为皇帝更要以身作则当天下百姓的楷模,于是便有了愚孝。
可惜没人想过,这种律法是在吕后执政期间规定的,一个妇道人家想领导一国,想控制皇帝,当然要想办法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执政,在法律上规定“爹妈最大”便是最好的办法。
韩岩回来,刘彻便有了玩伴……其实他玩伴很多,奈何没人能像韩岩这样有趣,总能带给人新鲜感,总能让人高兴快乐。
深宫里长大的刘彻,一举一动被无数人盯着,那种压力之下整日心事重重,快乐便成了奢望,有一个总能让他高兴的人,不宠他宠谁?
十二月的长安城中,天气卷起阵阵寒冷,屋檐下的护花铃随风摇曳起舞,慵懒铃声在北风中悠扬传颂,将院里的鸟儿赶走。太子宫百木凋零,黄叶飘落于池上,唯有碧绿的常青藤爬满墙壁和池边,垂落下来的地方有蛐蛐和蚊虫在玩耍,池中金鱼欢快飘荡,偶尔猛地一转身甩尾,身姿优美,惬意地摇动着鱼尾,池面便有波纹浅散,浮现一圈圈金黄。
结束了上午枯燥的课程,刘彻和韩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