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高侯国,你放心便是。”
“那就多谢师兄了,你回吧。”韩岩上马车,回头挥了挥手说。
“不害,你替我将岩世子送出门。”刘德吩咐说。
“喏。”刘不害应了,手一招,便从日华宫内涌出一队旌旗招展的将士,跟在后面给韩岩壮声威,摆仪仗。
上次被韩二蛋在宫门口看见,吃一堑长一智,彘和豕这次学乖了,弄快木板子,挖两个小洞,紧挨墙壁靠着,如果只从正面看,谁也不知道板后面是谁。
哥俩一见韩岩出来,韩二蛋驾着马车在前,后边还跟着送行的仪仗队,彘便赶紧吩咐豕:“你跟着他们,我去向据桑汇报,咱集结人马弄死那个匈奴人。”
“我……我一个人去跟他们?”豕呆呆指着自己,手有点抖。
“当然是你了,你这么廋,好躲藏,咱兄弟三个也是你武艺最高,能舞枪弄棒,赶紧去,他们走了。”彘给了豕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在豕悲怆的眼神中抬脚便跑,手臂才摆了两下便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喊:“若被发现了,别说认识我们。”
说完便一个拐弯不见了身影。
豕眼角含泪,手臂向前伸开,像是将死之人在呼唤老伴,你别抛下我啊……
四周的树叶随风唰唰落下,光秃的树枝显得有些凄凉,深秋的风并不是刽子手,只是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将那绝望的滋味灌入人心,让你体会生命飞翔的滋味。
……
被护送出城,主仆三人便驾车往驰道上走。
韩二蛋自从被抓捕为奴后便习惯性警惕,在街上总会眼观六路,置身于陌生环境一定先观察四周的情况,才出城一会儿就有些尿急,和韩岩说了一声,去路边解开裤腰带嘘嘘,眼神也向四处打量……
人家是坐马车的,你是跑的,豕觉得自己肺气不够用,哼哧哼哧,喘息之间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若不是清楚跟丢了人的下场,他早一屁股坐在地上歇着了。
当韩二蛋瞅见后头那个贼眉鼠眼的瘦子时,愣了一下,脸上便挂起冷笑,若无其事地系好腰带,回马车上对韩岩说:“有游侠跟着咱们,我去弓高侯国送信时便见过他,现在又跟来了。”
“嗯?”韩岩正枕着浠儿的腿逗弄笼子里的小狸,闻言蹙了蹙眉,“是那个据桑?”
“不是,不过应该与他有关。”
“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心里记着仇,想找茬啊?”韩岩掀起车棚后边的小窗帘朝后看了看,一眼便见坐在地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