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出生的卫绾不会骂人,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
韩说一看这场面,险些笑喷,左手掐着肚子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憋得很幸苦,心里大乐。
“刘衍,刘不害,你们俩完蛋了,绝对完蛋了……”
等笑过之后,马车也驶近了,韩说赶紧装恭敬,靠上去套近乎。
“大人,您这是……”说着,将自己略小一号的丝绸锦袍脱下来,给卫绾递过去,“大人,您先穿我的衣服吧,快到我车上避一避,整理仪容,不然有失体统。”
“你是?”卫绾见这孩子如此有礼貌,不免多看了一眼,却发现相貌和韩岩有六分相似,心里一动就清楚根底了。“你是韩说吧,我那劣徒的胞弟。”
“大人您认识我?”韩说意外。
“嗯。”卫绾不见外了,接过衣服,再把自己的脱下来,就在大街上换了,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翻过来,用里子擦了擦脸,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污泥,踏上韩说的马车,自己驾车先走了。
有余音渺渺:“你帮我去通传那两位驾驭金银车,胆敢在陛下专用驰道赛车的孽子,让他们滚来见我。”
“喏!”韩说高高回一声,幸灾乐祸的意味溢于言表。
……
刘衍和刘不害几乎同时到达终点,不分胜负。
飚车的刺激感能让人灵魂爽透,精神亢奋,飞扬勃发。
可是激情过后,两人吹了一顿牛逼,还不见韩说到达,心里就有点疑惑了……
“衍兄,那韩说不会是马车太破,为了追上咱们,车轮跑得脱轴了吧?”
“很有可能。”刘衍赞同,突然想了想说:“刚才咱们驾车飞驰,我隐约看见路边有一辆挂黑幡的伏熊形马车经过,咱们车底溅起来的污泥应该是洒到那黑幡了。”
“黑幡?”刘不害怔了怔,“那幡上是什么字?”
“我忙于赶车,没太看清楚,不过不要紧的,说不准是哪个乡间富绅僭越制度,弄了三公、列侯的马车玩玩。”
朝廷规定:公、列侯安车,朱班轮,倚鹿较,伏熊轼,皂缯盖,黑轓,右輫。
“也许吧。”刘不害心不在焉地说。
结果越想越不对,前些日子陛下才下了诏书,要求车骑符合身份,这才过去没几天,敢顶风作案的除去他们这些诸侯子弟,一般官员和富绅哪有这种胆量?
想着,刘不害突然打了个冷颤,嘴皮子发抖问:“衍兄,你再仔细想想,那黑幡上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