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河边只有一千米,也是费死力气了。
韩岩不管他们,任由笠木匠指挥众人干活,而他自己则注视身边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相貌有六分相似的胞弟韩说。
与稳重且有书卷气息的韩岩相比,韩说完全就是没长大的孩子,站在那手脚不宁,见什么都想动一动,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竟瞎搞。
大概是为了让韩说多长些见识,压一压淘气,去年时韩颓当让他跟着伯父韩婴出去游历,遍游诸侯国,见识高端人物,混个脸熟,没想到性子还是没变过来。
不用的成长环境铸造不同的性格,韩岩在宫廷里长大,威严庄重,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宫廷礼仪,彬彬有礼是必须的,刘彻怎么样他就怎么样,自然是少年老成。
韩说出生于小地方,村里娃一枚,成天带一堆孩子们上山打鼠,下河捞鱼,想不捣蛋都不行。
昨天竟然偷偷摸了韩岩的金丸,在城里拿弹弓射路边的孩子们,要是下手重了,不残废也得一片淤青。
而且拿钱不当钱,打了金丸不收回来,直接谁捡到就是谁的,你他妈到会玩……
祸害他哥的钱,韩说一点愧疚都没有,穿一件没袖子的粗布汗衫,满脸希冀的站在韩岩旁边唠叨:“大兄,咱侯府里那辆豪华马车是你的啊?”
“怎么?”韩岩两手叉腰,没好气说:“鱼不捞了,弹弓不打了,开始玩车了?”
被点破了心思,韩说一点不脸红,挽起弹弓瞄着支撑茅草屋的木桩,说:“我和菑川国世子刘衍,河间国世子刘不害约定好赛车,本想借个皇帝车架,保准能赢他们,这不前几天陛下有诏,车骑要符合身份,借不成了,我想用用你的马车。”
“赛车?”韩岩皱眉。
赛车这种极限运动古来有之,课本里有田忌赛马,自然也有人赛马车。据说汉文帝就喜欢开快车,有一次他想从霸陵原上飞驰而下,被大臣袁盎劝阻。
要赛车,必须有场地,据《汉书》记载,皇帝专用的驰道“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
如果在这上面策马扬鞭,风驰电掣,那种刺激和感觉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就这个时代的道路而言,除了驰道上边,马车在其他地方根本跑不开,去驰道上赛车,撞死人怎么办?
韩岩想了想,直接说:“不准。”
“大兄……”韩说有点急了,一把拽住韩岩的衣襟不让他走,“这事有关咱们弓高侯国的脸面,我跟伯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