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桃毛,皮也不剥,一口下去咬半个,口中汁水横流,说:“岩子,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得咱们弓高侯国怎么样?”
“咱弓高侯国啊。”韩岩站在石头上叉腰扫视四方,想了想说:“地方太小了,人也太少,不过三千户人口,虽然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又有漳河,可也难成气候。”
“……”韩颓当被噎得讲不出话来,本想炫耀一下弓高侯国百姓安家乐业,被我治理得这么好,没想韩岩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还说你不成气候。
当下就不高兴了,注视远方,眸中水波不起,沉声说:“岩子,你在皇太子身边多年,就学了些眼高手低的本事?”
“爷爷,我眼力高是高了些,手低就不一定了。”
韩岩指着旷野上浇地的农民们说:“你看大家顶着烈日耕种,各个勤勤恳恳,一天下来体力好些的只能浇一亩地,种了百亩的土地却要靠天吃饭,老天爷不下雨,收成就不好,哪怕漳河在不远处,可大家的土地愣是浇不完水,只知道凭力气一担一担挑水,这怎么能成?”
“不凭力气挑水,难道你能让土地里自己生水?”韩颓当嗓子里轻轻冷哼了一下,对这个几年才见一次面的小孙子越发不满,看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儿,要是没爷爷我给你撑腰,你在长安能混得开?
见他冷哼,韩岩尴尬得摸了摸鼻子,出于尊老爱幼的原则,所以还是别顶嘴了……大汉朝孝道高于一切,一旦挂上不孝的名声,绝对会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不过韩岩也不是老实人,对这个便宜爷爷,不回来时很想念,见了真人又缺少那种亲近感。
就像小时候离家出走,二十年后再回家乡,除了第一面的新鲜感,其余时候全是陌生和尴尬。
所以回来的这一星期韩岩很不自在,与大家的相处模式更像他是客人,来别人家里做客。甚至连奴仆都比潇洒,走路都比他带风,去了大街上能和别人说笑,而他只能被围观。
想了很多,注视远处那些勤恳老农们,韩岩问:“爷爷,难道你们不会开渠引水吗?”
“漳河地势低矮,比田地要低很多,没听说河水可以往上倒流的。”韩颓当对韩岩的无知和不学无术心服口服。
韩岩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要不咱俩打个赌吧,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让土地里自己生水,你看怎么样?”
“……”韩颓当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连叹,这孩子废了这孩子废了,弱智到这种程度,以后可怎么辅佐大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