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赶紧探身将孩子抱回怀中,轻轻拍打安抚,再抬头时,眼有冷芒。“虽然你是王后,但话不可以乱讲,不能随意污蔑给燕王诞下子嗣的姬妾。”
“啧啧,你还是真是嘴硬。”王后嘴角挂着讥讽,将目光看向跪爬在地上打颤的奴婢,说:“铃儿,今天有燕王在这里,不要怕,好好讲讲李美人和栗美男的故事,他们是怎么通过床榻下的地道私会的。”
“奴婢,奴婢不清楚王后在说什么。”
“嗯?”王后愣住,表情凝固,下一刹那就心觉不妙,“半年前是你跟我讲的栗美男的故事,你这么快就忘了?”
“奴婢和王后从无接触,不清楚您在说什么。”四肢深深的伏下,额头紧紧贴住地面,不敢抬起一丝一毫。
说成这样,王后哪还反应不过来被人家做了局,食指紧绷指着奴婢厉叫:“你敢骗我?”
“奴婢不敢,是真的不清楚您在说什么,奴婢冤枉啊,请燕王为奴婢做主。”铃儿连哭带涕,对着刘定国连连磕头,额头触地时重重有声,似乎有天大的冤情要呈上。
刘定国气得发抖,脸色铁青,大袖一挥,高喝:“来人,给我把床榻掀了,掘地三尺!”
“喏!”众门客涌进房内,等李美人被扶到一旁让开,四个大汉抬住床脚,将床榻抬起放在旁边,可床下哪有地道,根本是一平如地,和房间内其他地方完全一样,根本没有被掘过的痕迹。
王后不死心,如疯似癫的指着那里,“给我挖,快给我挖,那里一定有地道。”
众门客互相瞅了瞅,把刀剑当锄头,齐心协力撬开木地板,再深掘几尺,根本就是实心地,白费力气而已。
“燕王,臣妾得苍天眷顾怀了您的子嗣,没想到却被王后诬陷,说我不贞不忠,让臣妾以后还怎么活,怎么面对世人,臣妾不活了……”
李美人潸然泪下,把孩子递给奶娘,说着就要撞墙,那狠劲看着真不是装模作样。
“美人不要。”刘定国飞扑,却迟了。
嘣一声闷响,李美人额头带血,虽然伤口不大,可终究有血水涌出,眼瞅着就从额头流到脸颊上了,人也眼神恍惚,脑袋一歪,失去意识。
瞬息间的变故让所有人惊呆,王后也被瞎懵了,呆呆站在那里讲不出话来。
古人重贞洁,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就是“不贞不忠”,这是比死还要难受的酷刑。
“美人,美人……”刘定国不知所措,紧紧搂着李美人用力摇晃,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