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韩岩:“我赏的。”
“喏。”低头应声。
周围的人们一听这话,全都一个动作,起身,整理衣着,低头,恭敬行礼说:“多谢大人赏赐。”
“行了行了,都坐下吃饭。”韩岩很烦这套。
“喏。”齐声回应。
有狗肉吃,再加上韩岩这么和善,众人吃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对狗肉馋得不行,撸起袖子大口咀嚼,令略显凉意的厩置里火热起来,好些人聊起天南地北的见闻。
长安的事不敢说,皇家的事不敢谈,就只能讲自己的那些事,听得韩岩发笑。
“大兄你叫什么?”
“我叫仓。”
“哦?那我们是一家啊,我叫库!”
“……”两人相顾无言。
相比其他朝代,文景之治算很牛了,让百姓的生活相对安逸,官位不高的小官吏因为生活优裕,很多不愿图谋升迁,不想离开故乡。
有人总是干一个官职,时间太长了,百姓只记得他的官名,不知道他姓啥,再加上好多人上无父母长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干脆就把官名改变成自己子女的姓氏。
另一桌的人更有趣,说起自己的所见所闻,让韩岩大开眼界。
百姓富足了,法律严苛了,没人想犯法,所以人人自爱,官方每年处决的犯人很少很少,渐渐的法网就宽了,好些地方豪门林立,秩序崩坏。
有个小吏吃多了,打着饱嗝管不住嘴。
“我们安陆县黑家绝对是大汉最牛的世家,你猜猜怎么地?”不等对面的人回话,小吏似乎怕被抢了表现的机会,赶紧接着高声说。
“据说黑家长者在秦时官至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可是后代不争气,屡屡不得重用,只得用粟换爵位,黑家族长曾经向边塞纳粟四千石,本来可以获得五大夫之爵,但上边一听是黑家的,只给了一个公大夫,把黑家人气个半死。”
“据我猜测,上头肯定是不想让黑家崛起,要压制豪强望族。为了安慰自己夭折的高官理想,黑家族长出高价定制了步辇,找来四匹纯白色的马拉着走,还学宫里的礼仪,出门时要把路上的行人禁绝,步辇前后簇拥着身穿红黑甲衣的奴仆。”
“他自己坐还不算,但凡有点档次的客人去黑家做客,都会受到这种天子般的待遇,脚下铺着鲜红地毯,批甲执剑的奴仆护卫两旁,那阵仗搞得比梁王还牛,比宫里还猛。”
顿了顿,见韩岩没有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