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大汉朝,韩岩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真的可以当神仙,知识和见闻便是最伟大的法术,随便发明点东西就可以改朝换代,让江山易主。
但目前为止,他不准备把马镫这类搞出来。
一是懒。
二是事不关己。
三是对大汉朝还没有太多的认同感。来到陌生的异世,除了小心谨慎,面对新奇环境大多是游戏人间的心态。
这么想着,便对骑马这事兴致缺缺。
在马背上扭捏了两下,左脚踩着马镫跳下,拎起袍子直往后头的马车行去,换来两个将士隐隐的鄙夷目光。
这两人在马上对视一眼,皆是不屑的撇撇嘴,本以为这岩世子是个少年勇士,没想到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才出长安城就原形毕露了。
心里这么想,但绝对不敢在韩岩面前表现出来,大汉朝等级森严,诸侯子弟天生高人一等,那是他们的父辈用鲜血和生命拼杀出来的荣耀。
沿着上郡道赶路,前朝修建的驰道在大汉朝依旧好用,可以从长安直达燕王封地。
路上的百姓络绎不绝,但大多衣衫凋敝,面色疾苦,一身粗布麻衣,远远的走在驰道最两旁,对中心地带望而却步,那是皇帝专用的车道。
见韩岩的豪华马车驶过,扬尘簌簌,百姓眼里没有羡慕,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那眸中只有敬畏,尊卑贵贱深入人心。
赶路的时光很枯燥,不知不觉中落日留下了长长的影子,余辉染红云朵,天光麦浪浑然相融,将大地浸在了暖洋洋的红霞中。
“岩世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得找个厩置留宿。”
车夫敏锐的察觉到车厢晃动了一下,那是韩岩在活动身体,不敢掀帘子看人家是不是睡醒了,只能回头小心翼翼试探着喊。
“你看着办吧。”韩岩打个哈欠,掀车帘看了看外边的景色。
大汉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规矩,宵禁是常态,夜间出来活动是重罪,要断绝交通。
车夫得了话,立马驶出驰道,向路旁不远处的厩置【驿站】行去。
青灰建筑,房顶像盖了个鱼鳞帽子,四角翘起。
厩主是个老伯,束起来的发丝黑中有白,抿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有当兵的气质,束发的簪子上还系着一根丝绸做的精致丝带,说明他有爵位,是第三级的簪袅。
大汉沿袭前朝的二十等爵制度,但比前朝的爵位好拿得多。
自从汉景帝采纳晁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