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岩一看,土墙里头挖个小洞,扔着几根打磨光滑的长竹片,用这东西擦屁股,妈的,也不怕刮出痔疮来……
纠结了好久,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再瞧瞧墙里的厕筹,最后瞅瞅自己的汉服外套,骂一声妈了个蛋,直接把腰间系带解开,外套脱下来。
可是这么大一件衣服,擦屁股不好使,擦一下就扔掉实在奢侈,这年代丝绸相当贵,只得再喊:“先帮我找个剪刀来,顺便再找人回家帮我拿一件外套……”
“喏。”侍卫回应。
过了会儿,韩岩蹲得两腿麻木,侍卫才找回个铁剪,形似后世裁缝用的那个捏剪,磨得到挺锋利。
把汉服外套的裙摆剪成几块巴掌大小的布,大概够擦屁股了,然后将剩下的外套和铁剪扔出茅房,吩咐说:“帮我把衣服剪成碎布。”
“喏!”侍卫不犹豫,忠实执行命令,对于这些诸侯子弟的奢侈和腐化不是第一次见识。
出了茅房,已经有人从家里拿来外套,穿戴好。
侍卫也剪了大约有二十多块碎布,韩岩随身拿了几块,吩咐剩下的放太子宫厕所里以备随时使用,侍卫应喏。
等韩岩走后,这侍卫第一时间冲进茅房,把韩同学擦过屁股扔角落里的碎布收起来,心里暗想,妈的,以后老子也用丝绸擦屁股,这档次比皇帝还高……
哼着小曲回到社庙,去了那么久卫绾也不多问,注意力全在刘彻身上。
对于老师的偏心,韩岩无所谓,也乐得清闲,左手托着下巴发呆,寻思这一天得到的消息。
自己是弓高侯的孙子,父母双亡,是刘彻上学时的陪读,也是他的玩伴,很受宠,还私下结拜过,所以能睡一张床。
同时,汉景帝大概没两年可活了,开始给刘彻扫清障碍,任由周亚夫冤屈而死,帝王冷血啊。
早晨休沐时没牙刷,刘彻是用手指头抠牙的……
其实造个牙刷并不难,找根木头雕刻一下,外形扁平,上宽下窄,再打磨光滑,牙刷头部再弄两排圆点小孔,找些马的鬃毛植进去,和后世的牙刷不会差多少。
还有这及腰长发太碍事,想剪利索了吧,又不敢,一个时代有自己的风俗,古人十五岁才能束发,咱还差几年呢,只得就这么披散着。
想到头发,韩岩突然想起司马迁说的“剃发受辱”。
古时有“秃刑”,是古人不堪忍受的惩罚。
剃了头发,就好像后世不穿衣服在大街上狂奔,那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