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温度下降三分,比窗外的寒冬,更加寒冷。
征战多年,见惯杀戮的苏摄,也无法承受这股杀气。
似锐利的冰锥,刺进每一寸肌肤,又深深插入骨髓中。
“开车。”叶辰闭目歇息。
兰博基尼毒药,似脱缰野马,绝尘而去,只掀起数不清的雪花。
前方,座落着一间学校。
门匾泛黄,字迹模糊,但还能看清。
占地并不大,只有一间仅供十几个人吃饭的食堂,以及教学用的小屋。
寒风拂过。
“自徐生死后,法院将徐龙判给宁蕊,她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将徐龙托付给学校,吃住都在这里。”
苏摄低头盯着手中的资料,缓慢的说道。
叶辰脱下黑色手套,交付于苏摄,推门而入。
万物寂静,唯有雪花飞舞。
院落中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小孩身上的棉衣已破旧,黑乎乎,全都是泥巴。
另一个,则是一位穿着普通的少妇,脸上带着怒意,呵斥道:“我说过多少次,吃饭不要说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小孩双目射出倔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反驳道:“我没有说话,是他们欺负我。”
他是个男孩,身躯站得笔直,此刻怒目相对,没有丝毫畏惧。
这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哪里来的胆气,与一位老师,这般争斗。
“将军,他就是徐生的孩子,徐龙。今年十二岁,上六年级。”苏摄盯着手中的照片,与小孩进行对比。
叶辰目露温和笑意。
他早已看出,从第一眼便已经确认,面前这孩子,与徐生简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无论长相,脾性,还是胆气,都和他父亲太过于相似。
“别人欺负你,为什么不跟老师说?”少妇掐着腰,训斥道。
闻此,徐龙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道:“我没与老师说过么?换来的是什么?他们打了我,骂了我,得到的不就是老师的赞赏么?”
少妇猛然抬起巴掌,狠狠地朝着他的脸颊砸了下去!
“啪!”
徐龙动也未动,静静的盯着她,只是眼神中的凶光愈演愈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在背后讨论我父亲,讨论我母亲。”
“还说我是个杂种,无人管无人问,笑我有一个畜生后妈,这一切我都记着,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