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利剑,划破长空,向我直直的刺过来,我急忙脚底抹油,一闪身,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利剑“当啷”一声,刺到大树上,在巨大的冲击力作用下,剑身剧烈震颤,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听着这“嗡嗡嗡”的响声,我额头上,冒出了一脑门汗。忍不住在心里惊叹:好险!好险!
这老头,他娘的是个什么鬼,刚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下死手,给我飞来了一剑!
正当我准备从大树后面,探出脑袋来,看看那老头的情况的时候,几乎是跟我同时,那老头的脑袋,从树的另外一边,探了出来。
我们两个人,一树之隔,四目相对,老头的目光,直直的打量着我。
我的目光,也情不自禁的直直的打量着这老头。我们就这样打量着彼此,谁也没说话。
我们俩瞪着彼此,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中,我的精神涣散起来,仿佛体内的灵魂,飞了出来。
大兴国,永立二十八年。荒原之中,凛冽的北风呼啸着从山谷中穿过,那声音如同狼嚎,凄厉而苍凉。大雪已经连下了三天。放眼望去,高山密林,草原戈壁,一片银装素裹。
岐兰山下,中军帐中,几个大铜盆里的木炭,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将军椅上,一张巨大的虎皮,格外显眼。
“将军,连日大雪,粮草运不上来,咱们……”
桌案旁,一个身穿银甲,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桌案后面站着的年轻男子禀报道。
“咱们会怎么样?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
此时,军帐外滴水成冰,而军帐内却温暖如春,那年轻男子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雪白长衫,两道又黑又密的卧蚕眉,一脸刚毅的神情。只是,与军帐内外,手执刀剑,身穿重甲,站立如松的侍卫们相比,桌案前站着的男子,显得有些单薄。
身穿银甲的汉子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起身走到衣架旁,取下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小心翼翼的为年轻男子披上。
年轻男子,手握狼毫,正在低头挥笔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神情专注,显然是对于身穿银甲的汉子,极为信任。
年轻男子的字迹,远看潦草至极,毫无章法,细看时,却是笔走龙蛇,潇洒飘逸。而笔法走势又颇为诡异,让人摸不着他的脉络。
身穿银甲的汉子为年轻男子披上狐裘斗篷,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单膝跪地,缓缓说道:“属下们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