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初瞳回答的很爽快,甚至担心云尧不相信,还将现在的情况简单的分享给了他,“我现在肚子饿了,正等着妄年做好东西拿房间来吃呢。”
听到这话,云尧握着手机,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还是他变了,变得太复杂了……
就连跟她说话,都有些这么转弯抹角了。哪里像她,单纯的如当年一般模样。
云尧清晰的听见,自己心底落下了一道沉重的叹息。
“云尧?”没有及时得到回应,林初瞳喊了一声。
“嗯,我在听。”云尧回过神来,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没有打扰就好,毕竟现在太晚了,我一个男的给你打电话,陆妄年万一多想就不太好了。”
他本来就多想了。
林初瞳默默地在后面接上了一句,可嘴上还是说道,“没事啊。”
然后,她顺势就切入主题的询问,“云尧,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云尧的语气放轻了许多,“就是想提前问问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林初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说道,“你明天打算去看房子是吗?”
“嗯。”
“好的。”林初瞳一口应下。
既然是她答应过的事情,必然是没有打算做任何的推脱。
更何况,早点去了,也早点了了这一桩事情,免得陆妄年整天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她真的是怕了。
“那好,我明天中午过来接你?”云尧轻声询问着。
林初瞳也不矫情,直接就应声,“好,到时候我请一下午的假,好好的陪你看看房子,争取能订下来。”
这样的话,他们之间自然就没有了下次碰面的机会。
深沉的黑夜里,云尧站在没有开灯的卧室窗边,手里面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身后是一片黑暗。
他垂眼,淡淡开口,“好。”
挂了电话没多久,陆妄年就上楼来了,手里面拿着一份海鲜砂锅面。
林初瞳看着那微微冒着热气的面条,兴奋的叫了一声,丢下手里面的手机就跑了过去。
她是真的饿了。
陆妄年坐在一旁,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面,嘴角往上勾了勾。
吃饱喝足了之后,林初瞳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是美好一片。她窝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的男人,扬起小脸展开一个微笑。
“妄年,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嗯?”
得到陆妄年的回应之后,林初瞳将刚才云尧打电话过来的事情告诉了陆妄年,临了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明天下午去帮云尧看看房子,那保镖能不能暂时先撤走呀?”
“不能。”陆妄年的回答言简意赅、表述清晰。
林初瞳被噎了一下,稍微顿了两秒钟,才耐着性子说道,“可是,那样几个人跟在我们的后面,实在是不太好啊……”
她一个人也就算了,这让云尧看见了得多尴尬。
“而且,我还得跟人家解释好多呢。”林初瞳说着自己的理由,“到时候,说不定别人还觉得你小题大做,或者觉得不相信他,是不是?”
听到后面这句话,陆妄年的心底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
可不是,他本来就不相信云尧。
不相信他只是‘单纯’的让林初瞳去看个房子。
“我会亲自去跟云尧解释的。”陆妄年缓缓说道。
林初瞳惊呆了,“不,不至于吧?”
就这么一点点的小事……
“我会让沈舟找个了解房产业的人跟你们一起。”陆妄年淡淡出声,波澜不惊的说着自己的安排,“到时候,也好帮你们尽快确定购买房子的相关手续。”
他说的振振有词、句句在理。
林初瞳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好久都没有合上。
这么一来,她去的意义和作用是什么?
直接让陆妄年找的那个人去就好了?
“妄年。”林初瞳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开口说道,“我觉得,你这样……有些不太好。”
“哪里不好?”
“嗯……就是,就是云尧毕竟也算是,算是我们的朋友……嗯,你这么做,嗯……怎么说呢,会让人觉得……嗯,不舒服。”林初瞳努力委婉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她不知道陆妄年为什么会这么提防着云尧跟自己接触,但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这次云尧来找她看房子,她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也会帮忙的。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忙。
要是真的像陆妄年说的那么做了,就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一些。
也未免……太限制了一些。
搞得好像她跟云尧之间真的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的。
“妄年。”见陆妄年好一会儿没有出声,林初瞳微微叹气,“你不要这样,大家只是朋友,你这样很容易把关系搞僵的。”
“无所谓。”陆妄年开了口,却是轻飘飘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林初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没有了耐心,也有些生气了。
“我跟云尧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样的感情跟我的亲人是一样的。你现在这样做,是打算非得把纯纯洁洁的关系搞得不清不白吗?”
“你什么意思?”陆妄年在云尧的事情,一向情绪就不太好,这会儿听到林初瞳这么说,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言辞了,“你刚才说不舒服,那么我那样做,到底是他不舒服,还是你不舒服?”
“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林初瞳有些震惊,说话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妄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再清楚不过。”陆妄年一字一句,“我从一开始就让你不要再去接触云尧,你有听我的吗?”
“可是他只是来找我帮个忙。”林初瞳学着面前男人的样子,语气泛着十足的冷意,“仅此而已,你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她是真的搞不懂了,特别特别的搞不懂了。
以前只以为陆妄年对云尧是一种男人的敌意,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