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间探了头出去,就又觉得院子里的气氛不大对。
要不要出去啊……他端着两盘菜哭丧着脸。
廖婉玗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厨间,她余光瞧着那边有个人冒了一下头,之后便极快地缩了回去再没出来,想必是饭菜已经热好了。
“进去坐吧,站着累。”
谢澹如当然愿意陪着她进去坐,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厨间门口端着菜的小胖子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餐饭,好不容易断断续续地吃完了,廖婉玗本想把带来的药品交给谢澹如来安排人保管,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似得,犹犹豫豫跟在她身后,她又停下了脚步。
“你有话要跟我说?”廖婉玗觉得,谢澹如要跟她说的话,兴许和乔敏芝有关,毕竟,他们才通过电话。
谢澹如其实并不是有意故作这般犹豫姿态,但他要说的事情尚未有真凭实据,可有跟廖婉玗关系重大,拖着不讲他实在怕她有朝一日知道了,要怪罪自己。
“我确实有话想跟你说,但那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我又怕叫你白欢喜,平添烦恼。可现在不说,万一是真的,等你知道的时候,又怕你要怪我。”
廖婉玗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犹豫吞吐,不觉有些好笑,“有什么事情还能叫谢督军拿不定主意的?”
谢澹如这会没有心思同她玩笑,只好再给她铺垫一番,“若是真的,当然是最好,但空穴来风的可能性也很大。”谢澹如两步走到廖婉玗前头,推开她的房间门,“我们进去说。”
廖婉玗被他严肃的样子弄得也玩笑不起来,一颗心悬着进了屋,“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这样没头没尾,听得我莫名其妙。”
谢澹如推着她的肩膀,把人按在一张官帽椅上,生怕她听了站不住似得,“我从东北回来后,跟鹭州家里通话报平安,我阿娘说了一件事情,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
廖婉玗听他提起姜知荷,心里头咯噔一下,想着难道她承认了自己是毒杀父亲的从犯吗?
“本来我觉得你才回来,本就受了惊吓,应当休息几日,可……可我想咱们做儿女的,父母的情况一定非常关心,就又有些托不住。”
“跟我爹娘有关系?”廖婉玗微微蹙着眉头,心里更觉得当初的事情果然跟姜知荷脱不了干系。
谢澹如没有坐,而是从她身后走到身前来,“我听我阿娘说,如今鹭州有传言,说是你爹并没有死,只是被甄顾借机囚禁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