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拒绝,故而并不等她说完,就将她的话打断了,“你等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自己都不担心的事情,你为什么顾虑重重呢?你究竟怕什么?”
廖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理由,譬如他的父母要怎么想,他跟乔敏芝离婚后直军还能容得下他吗?又或者是,按照乔敏芝的性格,她岂是原意善罢甘休的人。
但也是一瞬间,她就将这所有的问题都否定了。
想她当初从岛上被人救起的时候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这得来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她决不能在活的委委屈屈。
她心里头对谢澹如是爱慕的,早前不明白他的心思,当他与乔敏芝一对夫妻恩恩爱爱倒也罢了,可现在知道他是形势所迫,难道还要做一个局外人吗?
她想跟他做朋友吗?她……能将他当做一个普通朋友吗?
谢澹如见她沉默许久,还以为她是在想借口搪塞自己,“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谢澹如有些焦急,他拉着廖婉?的手,攥的紧紧的,“如果你不想我留在天津,我也可以跟你回上海,督军这位子实在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在意那些钱财产业,我大可称病请辞,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胡闹……”廖婉?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甚至经历了东北一役,居然还能讲出这样不负责任的混账话来,“如今国家各处皆有日本人作乱,东北更是已经沦陷了,你居然还能讲出这样的话来?”
谢澹如一听就晓得自己这招走的不错,继续信口开河地乱讲,“我一个小人物能做什么呢?你也在报上看到了吧,就算我去了,也是毫无用处的。南方政|府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们支援,可直到我回了天津,援军、物资屁都没有见到一个。所以我做什么狗屁的督军呢,还不如跟你回上海,再不济,我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算账或者去教书,总有出路可寻。”
廖婉?听他愈发讲的不像话,把被他攥着的手抽出来,打算好好教育他一番,但两人都憋着劲,谁也不能相让,拉扯之间谢澹如蹲不稳当,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他从小在谢家是珠玉似得宝贝,打消最先学会的就是耍赖,现在反正已经坐在地上了,索性干脆不起来了。
并且,他还将原本拉着廖婉?的手改为搂着她的小腿,大有她不答应,他绝不放手饿架势。
“我不管,反正我跟敏芝是婚前就说清楚的,大家不过做做样子,直军是她爹的势力,她也是不希望看着好好的直军落到两个混账哥哥手里头。当初大家合作的时候说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