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歹,少不得要问我责任。”
倪东风已经将廖婉玗在上海的人际关系调查个清清楚楚,也知道辛小月是她从书寓里赎出来的,自然晓得她这话讲得不算很老实。
但他并不拆穿,做戏似得,顺着她给的台词往下接。
他得承认,在车上看到廖婉玗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当时一时头脑发热,将人留了下来,回头虽然想来也觉得有些唐突,但又觉得自己就算唐突,也是唐突的有些实力。
后来派去调查的人回来将廖婉玗身份详详细细地报告了一遍,倪东风听到张鼎云的名字后,颇为恶劣地笑了一下。
果然是命里的宿敌,如今难得他遇到个心头好,居然还能跟那人扯上关系,实在是太有趣了。
“倪督军?”廖婉玗见他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心里头就觉得没底。
倪东风回过神来,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一眼,“医生要来了,先进去吧。”
廖婉玗跟在他身后往房子里走,期间又答了他几个吃住还习惯吗之类的问题,心里头希望倪东风一直这么“绅士”着,在她找到联系外面的办法和离开前,万万不要做什么逾规越矩的事情。
虽然把人从七爷爷哪里借来前老人家交代过,有什么危险不必考虑她们,但廖婉玗自问如今大家都被客客气气地软禁在这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若真闹得十分不愉快,叫小月她们遭灾,她是过意不去的。
可若是顺了倪东风的心意,廖婉玗自己又是大大的不愿意。
来给辛小月治疗的医生,每日几乎都是相同的时间来,但就算来了能做的也并不多,跟廖婉玗说的最多的,是要看病人自己的回复情况。
廖婉玗每每听完都很怀疑,就是火车上摔了一跤磕碰到后脑,真的就至于昏迷这么多天吗?
她站在一旁,看着军医给辛小月打针,第一次生出一个想法来。
这针,真的是营养病人的吗?
只可惜,她接触不到药瓶,实在无从判断那针剂,究竟是做什么功用的。
送走了医官,廖婉玗照例是要给辛小月读报,因为她早前,那里头讲过,对于昏迷不醒的病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经常跟他说话。
廖婉玗还记得,那本书的女主人公,就是这样把在前线受伤后昏迷的爱人唤醒的。
虽然她知道是杜撰的故事,但归根结底期待着辛小月多听她讲些话,人也能够早点醒过来。
起初,倪公馆的管家听说廖婉玗要报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