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便征用的。
辛小月被安排在二楼最西面的房间里,与其说是卧房倒不如说是个套间,套间外头也有一张双人的大床,廖婉玗进门的时候扫了一眼,估计着是给小巧和枝凤睡的,方便照顾人。
“拍了爱克司,但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倪东风见廖婉玗站在床边不知道应不应该上手摸摸辛小月,好心的解释道。
廖婉玗见辛小月沉沉的,对他们讲话无知无觉,心里头涌起一阵难过来,但她很快收敛了心神,“这两日劳烦督军了,您可真是菩萨心肠。但小友的病也不知道合适能好,总不能一直打扰。”
倪东风抬起右手抚了下眉毛,手指颀长白皙,不大像是个握枪的人,“这都是小事情,换了别人,也不能不管不顾。我当日因为军务紧急征用了车子,本就是我的不对,还没赔礼,你还要谢我,倒是折煞了。”
紧急停车确实因为倪东风引起的,若是没有那一下子,辛小月也不会摔倒,眼下的情况她不好说出口去怪人,倪东风自己先认了错处,到叫廖婉玗生出一种之前误会了他的心里来。
“这不是讲话的地方,不如……”他双手插在军裤口袋里,下巴一仰,狭长的眼眸瞥了一眼门口。
廖婉玗点点头,随着他走出去。
书房在小别墅的一楼南侧,廖婉玗一路默默地跟着倪东风下楼,沿路遇见两个家仆,见到倪东风都侧身让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廖婉玗见状,就明白过来,想必这位平日里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心里头暗暗提醒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廖小姐,随意。”
他之前都没有有称呼过廖婉玗什么,她还想着要做个自我介绍才是为人的礼貌,这会见他准确无误地道了姓氏,也就明白自己是被调查过的。
买票的时候都有登记名字,要知道并不困难,她摸不准的只是面前这人知道多少罢了。
倪东风方才下楼时就吩咐人送茶点过来,这会佣人将茶点端进来,他又做恍然大悟状,说什么廖婉玗也是大病初愈,喝茶不大适合,叫人去换牛奶来。
廖婉玗沉着心思看他做戏,脑袋里却是转个不停。
若是倪东风只知道她的名字,并不晓得她的来历与身份,贸贸然扣下倒还好说,她好歹在上海也有些人脉往来,总不至于吃闷亏。
但若是倪东风知道她的来历和身份,还敢借着看病为由贸贸然扣人,廖婉玗真就拿不准要用什么态度了。
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