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廖婉玗有些意外,她自从上车后就有些发热,头脑昏昏涨涨,睡时多醒时少,没想到居然这样快就要到天津了。
辛小月听出廖婉玗是误会了,忙解释道,“是要到蚌埠了。”
廖婉玗轻轻地“哦”了一声,心说那还不算太久。
“我刚打听了,这车上有医生,要不要请过来看看?”辛小月见她脸色青白,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地汗珠,显然是仍旧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不必了,我再睡会。”向上扯了扯被子,廖婉玗又要往下躺,忽然车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猛然刹车,她就整个人裹着被子一起摔到地上去。
着火车不比汽车,忽然一下子停住,惯性十分大,廖婉玗本就精神不济,这一摔,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辛小月更惨,之前是站在床铺边上的,那惯性带着她往后倒去,咚一声,后脑就结结实实撞到地上去。
住在隔壁包厢的两个从七爷爷家借来的丫头,显然比她们都好一些,廖婉玗还没缓过劲的时候,两个丫头已经急急忙忙开了包厢门跑进来,先扶廖婉玗到床铺上,又将辛小月安顿在沙发里。
廖婉玗只觉得眼冒金星,晕乎乎地讲不出话来,好一会之后人缓过劲,这才又力气问话,“这是怎么了?”
小巧正扒着窗帘往外看,听见廖婉玗问话回过头来,“姑娘,下面来了好多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小巧,就是廖婉玗在七爷爷家一眼看见的小姑娘,两个瞳孔颜色不一样,波斯猫似得。
按理说,出门在外带这么个显眼的丫头不大好,但鬼使神差,廖婉玗还是选了她。
“辛姐,辛姐?”另外一个叫枝凤的姑娘年纪大些,见廖婉玗没什么大事,就掐着辛小月的人中想要把人叫醒。
车厢底下的脚步声齐刷刷的,廖婉玗听得心惊,她的箱子里头带着好些个紧俏的西药,可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脚步声过去的很快,紧接着车厢里就想起咚咚咚地瞧门声,声音从车厢门往里愈来愈近,终于轮到了廖婉玗这里。
她强打着精神叫小巧去开门,门一开外头的大兵毫不客气地走进来,鼻孔朝天地打量了一圈,“你们,带着行李都给我下车!”
“这位军爷,我们家姑娘病着,若是检查车厢或是行李我们都配合,但人能不能不下去?”枝风从荷包里摸出两块银元来,笑嘻嘻地塞到那人手里头。
那大兵不客气,来者不拒地将两块银元塞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