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边玩玩,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好。”廖婉玗应的很快,之后她目送老人上了二楼,这才站在原地四下打量了一番。
靡靡。忽然之间,她的脑海里就出现了这样两个字。
“客人好。”一个身着桃粉色棉布长袄的小姑娘,端着一盘倒了香槟和红酒的杯子走到廖婉玗面前来,“您要喝些什么吗?”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副亮丽嗓音“哎呦”了一声,紧接着想起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之音,因为正敲是乐队换曲子的间隙,听起来格外清晰。
“你是新来的吗?”
廖婉玗起初以为女人是问桃红色袄子小姑娘的,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问她。
于是她想了一下,自己却是才进门还没有几分钟,点点头。
女人头上斜斜地带着一只小号洋帽,帽子前面坠下一小块蕾丝挡住了她的眉眼,但廖婉玗还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十分妩媚有风情的人物。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你了,跟我走,跟我走。”
女人好像是平白得了个什么宝物似得,牵起廖婉玗的手拉着就往一个方向走,廖婉玗有些懵怔,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也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态度来。
“请问,您是?”她起初是被女人带着走了两步的,后来反应过来时用了些力气,倒也站住了脚。
“咦?你不认识我?”女人先是诧异了一下,后来仿佛明白什么似得又笑了,“好好好,你这招是跟谁学的,要引起别人的主意,倒也新奇有趣。”
这话廖婉玗更听不懂了,她就问了个问题,怎么还新奇有趣了?
张鼎云本来在角落的一个小圆桌旁站着,跟认识的朋友打了个招呼,但因为他常来混着玩,熟悉的人有些多,一人一句话,十来分钟就已经过去了。
回过头找廖婉玗的时候,就见她正被上海滩最臭名昭著的皮条客白玉兰拉着。
张鼎云晓得是出了误会,跟熟人胡乱地打了个招呼,放下手中的香槟杯就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哟,白阿姨,侬好啊!”
白玉兰看起来也就是三十七八岁,但实际上再过生日就四十五了,但除非是十来岁的黄毛小刺老,不然没人跟她叫姨。
她听到这话风情满溢地斜睨了张鼎云一眼,“说了多少遍了,叫兰姐。”
张鼎云才不理她,目光看了一眼两人拉着的手,“白阿姨抓着我师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