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常,“你们照顾师父也有些时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手里头又些别的工作可以介绍给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只要稍微用点心思,都是很快就能学会的。”
“要学?”人群最前面一个微胖的老头疑惑不满地问道,“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学什么?”
廖婉玗打量了他一下,这人还不到五十岁,绝达不到什么“一把年纪”,“如果我没记错,您是照看花草的刘花匠是不是?”
老头点点头,因为气愤不平喘着粗气,两个鼻孔一张一合,仿佛下一秒钟廖婉玗给不出一个圆满的解决方式,就要跳起来打人了。
“对,我是花匠,这唐家前前后后院子里的植物,平日里都是我看顾的。”他讲这话的时候似乎很骄傲,仿佛唐家就他一个花匠似得。
廖婉玗闻言看了一眼被留下来的那个姓王的小花匠,忽然轻笑了一声,“那您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学不了新东西了是吗?”
刘花匠哼了一声,“对,我这脑子里头的东西都是年轻时候记下来的,现在让我去从新学个什么玩意谋生,这不是要我死吗!”
此话一出站着的人群立即便有人点头称是,老刘见状觉得有人支持他,更加气壮。
“那院子里新添的几盆洋人花草谁在看顾?”
听到廖婉玗这样问,老刘先是梗了一下,随即说道,“就那么几样东西是那个小崽子负责的,总不能都是他的功劳吧!他年轻爱邀功,我可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廖婉玗听完赞同似地点点头,“既然不是厚脸皮,那我倒想问问,为什么太阳最大的时候需要遮阳了是王浦生在做?为什么害了虫病需要喷药的时候是王浦生在做?又为什么修剪枝杈的时候还是王浦生自己在做?”
她抬手指了指一旁低着头的年轻男孩,“你长着年纪大倚老卖老指挥着他做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呢?”
老刘被她问的无言以对,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是总这样,我就是,最近膝盖不大好。”
廖婉玗摇摇头,“你也不必糊弄我,我到上海着一年多,并不是什么都不晓得。”她说完环顾了一下剩下的十八个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留下的不是你们?”
她从沙发上拿起两张纸来,“我做去留决定的时候,考虑了许多原因,手脚干净人品好是一等一的重要,其次,既然是做事,就当然要勤快。”
廖婉玗看了看后排两个正在默默掉泪的年轻小姑娘,“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