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吧。”
周平海见二人确实认识,也不再多说什么,对着黄韦彬微微鞠躬,转身出门后又将办公室门给关好了。
“黄麦秦先生是你叔叔?”
“是我三叔,怎么?你是不是完全没想到?”
黄韦彬不肯坐在沙发上,非要站在廖婉玗身边,他这人太过自来熟,叫廖婉玗觉得不大舒服。
一般人家取名字都会按照族谱来,尤其是男性,廖婉玗根本没把黄嘉渔和黄麦秦往一处联想。那位黄麦秦约她的时候说是要谈谈存放款的事情,今儿来的是黄韦彬想来也就没什么正事可谈了。
“是,没想到。”
黄韦彬比廖婉玗年纪还小一些,家里头条件环境又好,做事说话都还是小少爷的样子,这会听见廖婉玗说没想到,仿佛自己做了一件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似得。
“看起来你见到我一点都不高兴啊?”他换了个方向在廖婉玗对面坐下来。但坐也不是老老实实地坐着,一身仿佛没骨头似得趴在桌面上,就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廖婉玗。
“我本来还想联系白先生,现在你来了,倒是正好可以帮我带句话。”
黄韦彬眨巴眨巴眼睛,不大高兴的扁扁嘴,“你没有话跟我说吗?怎么总想着老白呢?”
廖婉玗不理会他说胡话,就想着师兄跟她讲过的,“请你帮我带话给白先生,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会很忙,就不去那边了。”
提到“那边”黄韦彬下意识坐直了身体,眼神也严肃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上次的事情,是不是吓到你了?”
廖婉玗沉默了几秒钟,最后摇摇头,“不是的。在我经历过的事情里,那并没有什么骇人的。”
“那是为什么?”黄韦彬急切地追问。
为什么呢?因为讨厌被利用吧……廖婉玗觉得,就算是没有张鼎云,她其实也很难跟白浪做朋友。
他们想要通过她来拉拢谢澹如和直军,且不说她是不是有这么重要,但是这种想法,就已经让她很排斥了。
她对政治一窍不通,也说不好局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这浑水,她并不想冒然下去。
见廖婉玗迟迟没有回答,黄韦彬更加着急,“东北如今的形势不日便会开战,到时候局势乱起来……”他话讲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不能这么说。
廖婉玗抬眼看他,语气不轻不重,“到时候局势乱起来怎么了?是乱起来直军就特别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