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又由谢信扶着上楼了。
王畏生在北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此刻见谢澹如露出些许疲倦来,生怕自己今儿见不上,北平那边出了点事情,若是没有人接替马兴文给他撑腰,怕是很难解决。于是,他急了,站起身来,抬头唤了一声“督军”。
谢澹如上楼的速度很慢,听见王畏声叫他,没回身,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就又继续往楼上走。
“督军,谢督军!”
他给了谢信一个手势,谢信松开扶着他的手,跑下楼梯,走到王畏生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在座的其他几人不明所以,均是狐疑地看着他们,只间王这边是连连点头称是,末了,竟是在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直接就走了。
那个抱着破旧皮包的年轻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在谢信正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拦住他,和和气气地问自己什么时候能见到督军。
谢信对着人有印象,因为他前几日也来过,就算闭门谢客,他都能够安安静静地等在大门外,今儿大约是将耐心消磨到极限了,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谢信看了一眼楼上,无奈地摇摇头,“督军尚在病种,一日中要处理的事情和能见的人实在不多。前两日应该就跟先生说过的,就算能在这等,也不见得能够见到督军。”
廖婉玗就是这时候带着辛小月进的门,她不认识客厅里的陌生人,打量的时候目光对上谢信,对着他笑了一下,就径自回房间去了。
她白日里又带着辛小月去看了一回尹旭明,瞧见大街上来来回回的巡逻兵和巡逻警察,也能感觉到情势不大好来。但具体是如何不大好,她又说不出来。
谢澹如在家中频繁见客,一日里宅子里的生人来来往往少说要有七八个,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没打听过。直到某一天她打开门时见到谢澹如陪着一位颇为面熟的年轻人走下来,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日子,他要叫人频繁出去自家了。
那位穿着黑色长衫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东三省的年轻总司令,黄彦之。
“这位,是尊夫人?”
谢澹如笑了一下,“内人去嫂嫂家,这位是朋友。”
黄彦之本人比在报上的相片里生动些,廖婉玗不好一直盯着人看,微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要退回房间里去。
“我们要去喝个下午茶,顺便聊聊天,你也一起吧?”
这话是黄彦之说的,廖婉玗看了谢澹如一眼,等着他的态度。
“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