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信眨巴眨巴眼睛,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毕竟,如果督军没有受伤,确实是打算这样解释的。
“今天下午还约定好跟南边通话,现在要怎么办?”
乔敏芝脑子里涌现出自己那两个哥哥生前音容,狠了狠心。反正人已经死了,她也没本事生死人肉白骨,几个嫂子关系是不错,但她绝不会因为那么点情谊就不顾及谢澹如。说到底,他们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电话来了,就转给我接。”
谢信到底年纪小,听完这话面上就流露出不安来,乔敏芝白了他一眼,“我在练兵营里玩枪的时候,你说不定还没断奶。”
这话稍微有点夸张,谢信委委屈屈地听着,“你放心,该争取的我会争取,万事还要等他醒了在做决定。”
有了最后这句话,谢信终于放下心来,“另外……”他也觉得这事情现在说不大好,但不说,又怕乔敏芝趁着督军昏睡,就把廖婉玗给打发走,“督军交代,要廖姐姐不能走。”
说完他小心地观察着主母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两分。
“你们之前就想好用狩猎的借口,是不是都准备周全了?”
谢信连连点头,“是,承德那边确实是有人大张旗鼓地去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她蹙着眉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打发走谢信,决定换身衣裳,去哥哥们家里看看。
两个哥哥虽然跟她关系不太亲近,但到底是有血缘的,廖婉玗换了一身颜色素净的元宝领连身长裙,又伺候她的丫头找了几顶夕阳帽子出来,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选了一只奶白色的戴好,这才走出房间。
她到二楼的时候正遇上廖婉玗在敲辛小月的房门,斜睨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说道,“他叫你不要走,留在这里等他醒。”
廖婉玗沉默了两秒,点点头,“打扰了。”
乔敏芝轻哼了一声,她对谢澹如有些怨气,此时看廖婉玗格外不顺眼。她甚至想,若是廖婉玗跟她做个对调,他还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做出现在的事情吗?
排除异己没有错,自己的两个哥哥合唱不是三番两次对谢澹如下手呢?但他,居然半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她,这才是乔敏芝介意的。
直隶这边翻天覆地,谢澹如的动作不小,虽然对外坚持说是狩猎遇到了意外,可明眼人都晓得这不过是个借口。
但这样的借口,只要大总统买账,那就绝不会有人提出半点质疑。所以,就在谢澹如退热后的第二六天,